長夜綿綿雨無期,清湖堤邊風吹柳。百草叢中粉花開,最是春色羞中藏。
“張柏師兄,你教我兩招唄,教我兩招唄!”趁夜入涼,雨落這迷人的春色。
“你小子,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就好了。”小湖河畔,正是太一宗用來接待貴客的所在,兩人站在雨色之中,怡然自賞。
“沒有什麼。”王豈坐在亭台之下,看著眼前的明月小雨,眼神飄動。
“哦!那你硬生生的把拉我出來,真的的是為了讓我教你兩招了吧!這麼大的雨,可是讓我很苦惱。”張柏打量著王豈,神色淡然,似乎事情在他心中已經明了。
“張柏師兄,他,跟我我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王豈伸手觸摸紛落的雨線,微涼的溫度順著掌心冷徹進心。
“你果然是想問這個!”張柏搖頭一笑,遙亭漫步,走到了王豈的身側,偏頭看著他。
“還有,我師父她的以前,張柏師兄,我都想知道。”王豈望眼繚亂,目光透不去這雨幕。
“好。”張柏沒有理會王豈的稱呼,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一舞鳳傾城,一夜名滿城。你可知道?”
“嗯。”王豈身影微顫,睜大的瞳孔之中似乎有著一抹駭然,李白她居然真的是?
“天闕台之上,她一舞醉傾城,一夜的時間讓整個錦霄城知道她的名字,鳳朝君。”張柏目光如劍,思憶起了往事。
“無雙,當時我的一名好友,我說我師妹有一場在天闕台的演出,他正好就隨我而來了,那舞鳳朝君,迷倒了他。”
“之後,我便不言了,最後的結果隻是,最為討厭飲酒的李白,習上了酒,最為溫柔待人的無雙,結上了冰。”
“無雙他喜結連理成為了陌上家的當家,而李白她帶著一酒一劍從此浪跡天涯。”
“但故事未完,不是嗎?”王豈扭頭看著張柏,輕聲說道。
“哈哈哈,好,張柏我看好你,我倒想看看你這個說書人能如何續寫下去。”張柏哈哈大笑,目光閃爍,望向了遠處的柳樹。
這是一顆足有三人和抱的柳樹,枝頭懨懨輕沾露。
樹後一個衣衫濕透的男子斜靠,眉頭淡淡輕沾淚。
“如果用劍光來比喻你眼中的寒,應該能將三月的暖凍成霜白吧!”張柏無奈歎息,看著微存溫息的石座,微聲語道。“他走了。”
“嗯。”無雙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轉眼消失在了雨中。
“李白啊!你這個頑皮的丫頭,到底要搞出來多少故事才肯作罷。”張柏刹那錯眼,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著白袖長衣的傾城女子,淡妝描畫如同一個仙子一般,悵然而立。
畫麵再轉,這是一個白袖短袍的清爽女子側身而立,輕狂大笑,手中長劍伴美酒,策馬而行。
“哎,還真是老了。”張柏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哭笑著離去了。“現在看來,我也該遠離紛擾,成家了。”
此夜雨色依舊深沉,而他的眼中卻流年如夢,清澈剔透。
王豈在屋中看著頂上的簷角,目光若有所思,聽著屋外的雨聲,淺淺入睡。
一夜就如此的過去了。
……
屋外的鳥叫聲穿入耳,驚醒了睡夢之中王豈,摸這微濕的枕邊,搖頭一笑。
“今天必定是一場盛世繁華。”王豈拿起長棍江流,推門而去。
溫光照酌斜入眼,小湖西園春滿麵。
一夜小雨的洗禮,今日的外麵還這是美不勝收,出出都是春色滿園,這是王豈好久都沒有看見過的美景了。
王豈整了整自己淩亂的衣衫,邁步走出了小湖河畔,去往武門的十殿。
十殿雖然稱之為十殿,但事實上卻是一個巨大的武場,占地是整個太一宗的三分之一,足以容的下幾千人席地坐下,隻是微微的有些擁擠而已。
王豈所在的小湖河畔離著十殿相距很遠,步行很遠,卻可以一路觀賞到,整個太一宗最為美麗的一條小路,念遠。
念遠正如其名,不知不覺之間,心中會莫名念起遠方。
這條小路建在樓閣之間,湖水之上,一條長閣道直通主路而去,兩側水中花開嬌豔,欲言塵世美如天,望著兩邊的建築搭配卻讓人忍不住驚歎,這般浮生隻是一夢之見。
東麵是書香閣,一眼入目那書香的溫華大氣,在一周書香堂的恭迎圍繞之下,書香閣就正正的直立向天,金色的偉岸如眼波瀾;向著西側而看,一顆滄桑的綠色大樹如雲朦朧,正是正門六芳的所在,第一殿,那是驚人的奇跡,彷如仙境的所在,通往那天空的彼端;倘若你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再去回首,你會發現,你已經迷失在這個太一宗念遠這條路之中,往後望去是前半生的撲朔迷離,望前看是後半生的人生苦短,不知不覺,就已經遺憾的走出念遠這條長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