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間柳絮碎光影,對燕斜飛憐聲鳴,芳草羞藏魚尾鱗,最是溫柔染純香。
“這樣走下去倒也是不錯。”吹風拂麵,王豈胸口的堆積煥然散去,似乎這種感觸,恰似乘風飄揚,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哼,還差一壺美酒,不然本姑娘非好好逍遙顛醉一場。”李白輕皺了皺玉鼻,一路向北而望,處處闌珊生情。
“這般美,倒是讓我有些手癢了。”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懶散的陽光拂曉而至,王豈不免惆悵起來,若是他早時看到此番,他就不必去追求那些縹緲似夢,其實當時的他,隻不過是卻少一個勾勒而已。
“你想幹嘛?不要亂來,當心我抽劍殺了你。”李白有些嬌羞起來,在流雲之上微微搖晃起來。
“哎哎,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一名畫師,我曾經追尋過此間的最美,最後卻無從而然,不過今日我卻知曉了答案。還有,你為何會如此想,難道這才是你的本性,哈哈哈。”王豈看著李白側臉微微泛起的嫣紅,伸手一捏,哈哈大笑。
“我捅,我捅,我捅死你,捅死你。”
“哈哈,你捅不到,捅不到。”
“給本姑娘下去。”氣急敗壞的李白起身就是一腳,王豈應聲而落。
“噗通。”
“落湯雞,嘞嘞嘞~”李白看著落在水澗之中的王豈,吐舌做起了鬼臉。
“你也給我下來。”落在水中的王豈,伸手抓住了還在衝著他做鬼臉的李白衣角,順力一拉。
“噗通。”
“啊啊啊!我要燉了你做下酒菜。”李白甩了甩濕漉漉的長發,起身向著早已跑遠的王豈追打而去。
“你若追到上我,我便讓你燉了我。”王豈捧起清澈迎麵拋撒而去,將李白淋了透徹。
“啊呀呀呀,休跑。”
“不跑是傻子。”
“哈哈,本姑娘抓到你了。”李白一把抓住了王豈,俯身一跳,跳到了他的背上,本想好好嬉鬧一番,但是她發覺到了此時的王豈,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嗯?怎麼了。”
“師父,你看。”王豈輕咽了一口唾沫,指向了不遠處的叢集之中,似乎隱隱約約露出的了一截蒼白的手臂。
“血腥味。”李白柳眉一皺,從王豈背上跳下,白袖舞耶,一把臻白短劍滑入手掌之中,和王豈渡步前行。
“師父,是個死人吧!”王豈輕咳了咳,看著身側全神貫注的李白,不禁有些啞然。
“為師當然知道了,隻不過,為師是怕有埋伏。”李白俏臉微紅,將短劍藏入掌下,對著王豈做了個鬼臉。
“我們去看一下。”王豈和李白對視一眼,向著叢集而去,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但還是小心為妙,一路走的很是警戒。
“是天刹門的弟子,奇怪,看樣子是中毒而死,但是天刹門就是用毒高手,怎麼會落下個中毒而死。”李白看著死人穿著的紫色天蠍短袍,目光有些擔憂起來。
“先拉出來吧!”
“慢!等一下,最好還是被接觸他為好。”李白阻止了王豈的動作,對著他搖了搖頭,“碰不得,有些毒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毒門天刹在中原也不過是數一數二的而已,並非獨尊,古有苗疆五仙,今有蜀中唐門,這兩個門派都屬於隱晦的存在,不在門派排行之中,卻在江湖之中獨占鼇頭,隻是不太喜歡幹涉塵事。”
“看他的模樣,不是一般的毒藥所致,可能是毒物,所以凡事都要小心點。”
“五仙倒是有所耳聞,隻是這個唐門,有些不太清楚。”王豈在兒時在父親的口中倒是聽說過這個五仙,他們自稱五仙,江湖實稱為五毒,問天下至毒,不是那無解之毒,而是會活著的毒藥,他們會折騰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這個唐門,王豈確實沒有聽說過,隻是在打雜之時,聽著遊人淺談而已,實際也是小道消息,到頭來什麼結果也沒有結出。
“唐門的毒為無影之毒,無色無味,天下一絕,但其最強並非毒,而是暗器輕功。唐門是一個家族式的門派,很少和外界溝通,他們既不和名門正派結交,也不屑和歪門邪道為伍,所以這個唐門,也很少出現在江湖之上了。”李白看著王豈徐徐道來。
“那這個人身上到底是中了那種毒。”王豈看著草叢之中攤倒的死者,額頭和下顎之上盡是紫黑色的斑點。
“那要問問下毒之人了。”李白雙眼如同鋒刀一般,斜視而去。
順著她的視線所望,隱隱約約有一道修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