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不迭,當時隻是憑自己的想象,沒有仔細問清楚,要知道是這樣,我哪裏敢那麼無所顧忌地折騰她,現在想想我們當時毫無節製的瘋狂勁兒,要是不懷上那才是奇怪了呢。
掛了電話,飛飛看著我笑笑,似乎對我們的通話很滿意。
過了幾天,顧老大又打來電話,足足罵了我一刻鍾,大呼小叫,惡言穢語,把我祖宗八代都翻出來罵了個遍。我知道理虧,又不好掛電話,隻能聽著,偶爾嗯啊哼哈幾下應付,直到他罵足罵夠罵累了,又威脅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不過我奇怪的是這次他罵得雖然凶悍惡毒,卻沒再提讓我和飛飛離婚的事情。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在心驚膽戰了一陣之後,一切靜悄悄的,什麼也沒發生。
後來我才知道,就在顧老大給我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也是我和九號通完電話的第二天,顧老大說到做到,果真召集自己的“智囊團”開會,商量如果一個月後我不按照他的意思辦怎麼“做”了我,因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僅次於要命的奇恥大辱。
正在商量,九號突然挺著大肚子闖進來,她從一個保鏢那裏奪過一把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要求顧老大收回成命,並發誓不再找我的麻煩,否則就立刻開槍自殺,把顧老大嚇得魂飛魄散。顧夫人知道了,也過來嚴厲地訓斥顧老大,不許他胡作非為,尤其不許動我一根汗毛。
智囊團們看到這情況,也勸顧老大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因小失大,因為他現在在國內有好多投資生意,正做得紅火,財源滾滾,一旦做出事情來被警方盯上,那就非常麻煩,中國警方的厲害是世界出名的,這不是小問題。
在母女二人的高壓和智囊團們的勸解下,顧老大隻好同意九號的請求,放棄了對付我的念頭。但是他心裏憋屈帶窩火兒,實在氣不過,所以又打電話來臭罵我出氣。
可從此以後,九號再沒給我打過電話,我給她打過去也一直沒人接聽,弄得我莫名其妙。實在忍不住了,我給顧老大打了一次電話想問問情況,結果又招來一頓狗血淋頭,他罵過了也沒告訴我,把我氣得頭疼。
一個多月後,我收到了一封從美國紐約寄來的信,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我和飛飛坐在沙發上手忙腳亂地拆開,裏麵沒信,隻有一張大照片,首先看到的是背麵,上麵用漂亮的英文手寫體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攝於美國紐約。僅供宇天龍先生夫婦觀看,請勿外傳。艾倫?瑪格麗特。”那時間是在我給九號打完電話的第三天。
翻過照片來一看,我和飛飛都吃了一驚,是一張九號的懷孕大肚子照片,說得準確點,是一張裸/體大肚子照。
九號隻有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腰時裝靴,全身一/絲/不/掛,在粉紅色的背景前,半側身站著,雪白的肌膚分外顯眼,右手托著隆起的大肚子,左臂攏在胸前,左手四指蓋在右乳/頭上,本來堅/挺飽滿的乳/房膨脹得比原來大了許多。
她化了淡妝,俏麗動人,臉上還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不過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平靜而柔和。在她身邊放著一個精致的玻璃花幾,上麵赫然放著一支銀灰色的“沙漠之鷹”大手槍。
半晌,飛飛才讚歎說:“她好大膽哦,竟然裸/體拍孕照。我沒想到女人懷孕拍出的照片也能這麼性感迷人,這麼漂亮,早知道我懷孕的時候該去拍一張留念的。”接著她一指照片上的手槍:“她幹嗎在這裏放一支手槍啊?奇怪……”
“那是表示她會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我歎口氣,鬱悶地說:“古人說種善因得善果,我這次辦了軒轅鼎這件事,是善果惡果都他媽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