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能這樣。”我點點頭,看看一直站在一旁的吳金雄:“疤哥,你沒事吧?怎麼也把手機關了?”
吳金雄心有餘悸地說:“還好,6個兄弟受了傷,隻有一個肚子上中了一槍,稍微重了點兒,別的都沒啥事兒。幸虧我提前在路口放了望風的,我們提前跑了,要不然我們也跟著折進去了。我怕警察找我,所以把手機關了。”
“你現在還不用擔心,”小武看著他:“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天鷹幫的在逃成員,還顧不得收拾你,你最近也給我小心點兒。”
“老疙瘩,不用你提醒,我明白。姓葛的直架了,可是我的貨……,唉,這事兒他娘的真埋汰……”吳金雄氣急敗壞,語氣裏帶著絕望。
我站起身,拿過外衣,從衣兜裏把那個黑色小絨布口袋掏出來,往他麵前的桌子上一扔。
吳金雄看見那個小布口袋,兩眼就像開了電門的燈泡,騰地雪亮,象奪命根子一樣撲上去一把抄過來,顫抖著手打開口,往桌上一倒,“刷”,桌上一堆亮晶晶。
他撲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渾身哆嗦,都哭了:“宇兄弟,你是我的爺,你是我的祖宗!謝謝,謝謝你!我丫的終於活過來了!”
我們一夜沒睡,在商量一旦審問沒有我四弟的消息怎麼辦。
吳金雄拍著胸脯保證,如果審不出來我四弟的消息,他就把自己所有的手下撒出去找,就是把整個大連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我四弟。
第二天早晨8點多,我們正要去吃飯。小武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拿起來接。對方給他說了足足有5分鍾。
小武掛了手機,說:“龍哥,有消息了,不過情況還是不清楚。據其中一個天鷹幫的供述:金嘯石曾經奉葛鷹揚之命,帶著黃毛等十一個出去太原辦事,回來的時候有三個人受了傷,還帶回一個受傷的陌生人,這個人曾經在天鷹夜總會後麵的地下室裏關了兩天,後來就被轉移走了。不過,參與這件事情八個主要人員被擊斃,一個下落不明,剩下的兩個都不知道那個人被轉移到哪裏去了,其中一個懷疑說可能交給了日本人。”
“一定是!”耗子說:“葛鷹揚一定是把四弟交給了大竹康他們,這個想也能想到。”
“我現在擔心金嘯石和我四弟在一起,那樣就比較危險了。”我說。
“不一定,”耗子說:“如果四弟單純在金胖子手裏,的確比較危險;可如果他在日本人手裏的話,反而很安全。因為日本人的目的是想通過四弟逼迫老大你和他們合作,你想想,在你們沒有協商完之前,他怎麼會對四弟下手?如果他們害了四弟,那壓根兒就沒得談了啊。”
我想了想,覺得耗子說得有道理。
小武說:“那個金嘯石本來不是天鷹幫的,他自己有一股勢力,後來歸順了天鷹幫。金嘯石最早就是做日貨生意的,他在葛鷹揚之前就和日本人有很密切的來往,是他介紹葛鷹揚和日本人認識並開始走私日貨。這小子又奸又滑又狠,是有名的‘笑麵虎’,馬教授一家的血案不用問就是這狗/日的做出來的,不過剛才我同學說,那兩個小子死活不肯承認他們曾經在太原殺人!”
大塊頭說:“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承認,要是承認了那就……”他把手指放在脖子下麵一橫:“嗤——”
“這個我不管,我隻要救回我四弟。”我站起來:“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去找大竹康,這狗娘養的要是不交出我四弟,我就扒了他的狗皮!”
“送他回他的東洋老家!”大塊頭惡狠狠地說。
“對對,咱們兩手準備,”吳金雄說:“我也派手下去打聽,如果有消息就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