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馮姨,你別回去了。”
明月知道,馮姨沒結婚,也沒孩子,雙親也走了,有一個哥哥也在外地不回去,她回家去也不過跟幾個表兄妹過年,那還不如留在黎家,黎家的人都拿她當親人。
“我想跟你一起過年。”
明月對她說這話時,腦袋靠在她肩上,撒嬌,“留下來嘛,阿敘家裏多熱鬧啊。”
黎櫻咬著裏麵包也插嘴,“是啊,就這麼定了,跟我們過年。”
早餐之後,約莫十點鍾,開車回黎家。
馮姨坐副駕,明月和黎櫻兩個姑娘坐後排。
一路上黎櫻和明月兩個人話最多,估計是年輕女孩兒在一起有話題,相談甚歡。無非也就是哪個牌子的包好看,哪個牌子的護膚品好用,等等等等。
也會談到哪種類型的男人最性/感……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大總裁在前麵麵無表情,不著痕跡的盯了明月好幾眼。
黎家很多親戚都移民了,隻有到春節才會回來,因為黎敘爺爺是住在他們家,所以每年過年就他家熱鬧。
明月和黎敘結婚很低調,當時舉行婚禮通知的親戚不多,有很多人還沒見過明月。
今日一見,都對黎敘這個小妻子很喜歡。
長得漂亮,身材好,關鍵還和他們阿敘門當戶對,年紀小小的小嬌妻,看了實在是討人喜歡。
明月收了很多紅包,因為結婚,因為懷孩子,因為過年,每個人都給的厚厚的紅包,讓明月特別不好意思。
黎敘在邊上看著,朝明月頷首,“拿著。”
理所當然的,那樣子似乎在說,他家姑娘就該拿。
黎櫻在旁邊不高興了,手裏薄薄的紅包,“什麼意思嘛,差別對待,你們這樣是不對的啊。”
有人開口了,“哼,明月是嫁到咱們黎家,你以後可是要嫁出去的呀。”
黎櫻咬牙,“得,階級歧視,眼中的階級歧視。”
滿是溫馨,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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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住在黎家,明月被拉去跟黎敘的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將。
明月不會打,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哎喲小七啊,女人不會打麻將,老了以後多無聊啊。”
其中一個姑姑笑嘻嘻的看明月,“而且阿敘有的是錢,你又剛收了那麼多紅包,輸點兒給姑姑們這不挺好麼。”
“……”
明月一直微笑,但不知道怎麼接話。
誰說女人老了要打麻將啊,誰說我老公有錢就要輸給你們呐。
明月輸了不少,心裏暗暗歎氣,姑姑你們太有心計了,就想把給我的紅包贏回去嚶嚶嚶。
黎敘在那頭跟男性長輩聊天,不時的回頭看明月這邊。
明月一直坐在麻將桌上,臉蛋兒通紅,估計是屋裏人多,冬天又關著門窗,有點兒缺氧。
黎敘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
明月得早點休息。
他摁熄了煙頭,對幾位長輩說了先失陪,就起身往棋牌室走去。
棋牌室和客廳隔了一個玻璃隔斷,之前黎敘就是從那兒看明月的。
小丫頭一個輸給三個,蠻慘的。
黎敘過去跟幾位說要撤了,明月該睡了,姑姑們不依,說還得打幾圈。
黎敘:“……”
想了一下,捋起袖子對明月說,“起來。”
明月乖乖的起身,跟他眼神交流一秒鍾,瞬間懂了,老公要給我報仇哈哈。
明月拉了凳子坐在黎敘旁邊。
之後一個小時,一共打了五圈,二十把,黎敘手氣很好,連連坐莊,不但把明月輸掉的贏回來,還倒贏了不少。
一看時間,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
“好了,今天結束,明月該睡覺了。”
黎敘拿出籌碼,笑眯眯的看著諸位,“姑姑們,給錢吧。”
明月眼睛發亮,搓著手,哇哦,大總裁是賭神來的。
姑姑們不依了,一個個的叫喚,要黎敘陪著打通宵。
黎敘起身,把明月撈起來護著,沒再理姑姑們,摟著明月上樓了。
明月邊走邊拉大總裁的衣服,“贏的錢呢,你不要啦?”
黎敘彎了手指磕明月腦門,“算是給姑姑們陪你勞務費了。”
明月撅嘴,“明明是我陪她們……”
到了房間,黎敘把門一關,就把明月摁在門上,低頭看她,“你怎麼這麼財呢,小財迷?”
明月笑得嘿嘿的,小手摟著他的後腰,“第一次打牌嘛,贏了錢你還不讓我要。”
“你老了別這樣成天坐麻將桌前。”
“噯?”
“我帶你全世界到處去看看,去走走,我們可以帶我們的孫子,孫女,有那麼多事情可以做。”
明月聽了眼睛亮亮的,“嗯。”
黎敘大手按著她的肩膀,明月對上他深黑的眼睛,眨眨眼,“幹嘛?”
“有點等不到年三十兒。”
“……”
黎敘已經打橫抱起她,明月小腿兒在他臂彎裏蕩來蕩去。
“大總裁啊。”
“今天就過夫妻生活。”
“……”
明月心裏,怕怕的。
憋了好久,在被他安置在床上的時候,她拉拉他的衣袖,“小心點呐。”
大總裁俯身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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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天夜裏,陶淑媛一身狼狽站在陶安然的公寓樓下。
想進去,奈何陶安然跟公寓管理員打過了招呼,隻要看見這個女人,就把她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