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坐在離陶安然有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不時抬眼看他一眼,正好他和她對視,她又轉開了目光。
近十一點,會議結束。
孟俊和他的秘書走在最前,然後是一眾高管陸續走出會議室。
明月一向走後麵,怕前麵人多擠著自己,擠著孩子。
今天陶安然明顯是在前麵等她,明月走過去,在他跟前停頓一下,“我在辦公室等你。”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可陶安然聽得非常清楚。
明月要走,陶安然捏住她的手腕,“明月,你勾/引我?”
明月淡淡一笑,伸手撫了撫他的襯衫領子,眼睛朝下看著他的第三顆襯衫扣子,“算是吧。”
*****
五分鍾後,明月的辦公室內。
明月淡定的脫掉了外套,裏麵就穿了一件深咖色的圓領毛衣和一條短裙子,連鞋子都沒穿,她赤腳站在地上,在等陶安然。
很快外麵就有了陶安然的聲音,他對小昭說,“我找明小姐。”
“明小姐在裏麵等您。”
“好。”
陶安然推門進來,人在門口站了站,灼熱的目光落在明月身上。
看沙發上,明月的外套扔在那兒,還有她的長襪,再往下看,她的靴子也在地上,東倒西歪的。
陶安然進去,隨手關了門。
明月站在屋子正中央,屋裏開著暖氣,明月有點熱,一張臉都泛著紅。
“鎖門。”明月說。
陶安然看她一眼,笑了下,真的就反手落了鎖。
陶安然走進明月,雙手一下扣住明月的細腰,“又想了什麼法子整死我?”
“知道有詐你還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陶安然將明月打橫抱起來,這就要去明月的辦公桌,辦公桌寬敞,適合做任何事。
明月卻拉他的衣服,“去沙發上。”
“寶貝兒,還挑地方呢?”
“我喜歡軟的。”
明月說的是沙發,陶安然聽了點點頭,把她抱過去,嘴裏說著,“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喜歡硬的。”
明月不為所動,臉上一派沉靜。
很快就就被陶安然放平在沙發上,陶安然跪在她身子兩側,跟著俯身看她,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笑道,“寶貝兒,一會兒別怪我欺負你。”
說話間,他的手從明月腰間鑽進去,往上推,摸到了明月的胸。
明月心跳得很快,手跟著往沙發墊子下麵尋去,剛要翻起來那一片墊子,就被陶安然死死按住,“想在上麵,還是下麵?”
“想你去死!”明月咬著牙狠狠道。
陶安然不怒反笑,“我說了,真有一天死在你手裏,我甘願。”
“那你就讓我殺了你唄。”
“但我現在更想跟你上/床,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想著貫穿你身體的時候,我會顫抖,會興奮,會覺得這世界都是我的……”
身上沉重的重量,耳朵裏粗俗不堪的話語,令明月要殺了他的念頭更加堅定了。
她手上用了力,掙脫了陶安然的手,終於從墊子底下摸到了那把刀——
明月的動作快,陶安然更快。
當刀尖抵入陶安然的喉頭,他一把攥住了刀柄。
血,從他的指縫流出來,滴在了明月的身上,一滴一滴,染紅了他的眼睛,還有她的。
明月眼中有淚。
明月的手都在抖。
這個人是她曾經愛慕過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對他充滿仇恨。
怎麼就是他呢,怎麼媽媽就是他害死的呢。
明月哭出來,哽咽著對上方的男人吼,“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媽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