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感覺到了馮姨對她,像媽媽一樣的愛和關懷。
明月想起媽媽,不敢抬頭,紅著眼睛默默地吃著豆腐花。
馮姨伸手捋了捋明月那一頭柔軟烏黑的頭發,笑起來慈眉善目,“小乖,馮姨好久沒給你梳頭了。”
明月笑笑。
明月當然知道,馮姨是在嫌棄她最近總不和黎敘一同回去住。
“你們家的事,阿敘多多少少有跟我提一些。”馮姨說。
明月點點頭。
馮姨像阿敘的媽媽,阿敘告訴她,那也正常。
馮姨今天不像往常那麼歡脫,她開車送明月,明月就知道她是要和她談話的。
“你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做什麼?阿敘不能給你錢花?阿敘不能養你麼?”
馮姨往明月碗裏夾了個鍋貼餃子,明月說謝謝。
“你不知道他多想早點結婚早點要孩子,那天晚上我上樓給他端藥上去,我看見他在電腦上看他朋友一家的親子照,那表情別貼多羨慕了。”
馮姨一說完,明月眉毛微微皺起,“馮姨,他病了?他吃什麼藥?”
“哼,你真當你老公是鐵人啊,你當他永遠不生病啊?”
“……”
“那天加班到半夜回來,累壞了,第二天又堅持去公司,頭疼病犯了,我給他煎了中藥喝了幾天才有所緩解。”
馮姨歎了口氣,一邊挑眼看明月的表情。
明月內心很是自責,他不舒服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惹他生氣,還給他找那麼多事,頭疼是最不喜歡吵雜的,他還跟她去了夜總會……
明月好後悔昨晚跟他鬧得不開心,要是時間能退回去該多好,昨晚該怎麼哄就怎麼哄,也不至於他那麼失望的一個人睡覺啊。
馮姨不知道明月在想什麼,看她拿著勺子一口都吃不進去,至少能猜到她在關心黎敘。
馮姨搖搖頭。
馮姨想了一陣,問明月,“真要等你爸醒過來再結婚?”
“那我爸沒醒,我結婚也不會結得開心。”
明月扁扁嘴,看著馮姨勉強撐出一抹笑來,“那你說,我和大總裁去把結婚證領了,以後再舉行婚禮,這樣好嗎?”
明月見過了未來公公婆婆,雖然他們麵上沒有明說,但他們是真的想快點喝兒媳婦兒茶啊。
馮姨放下勺子,拉住明月的手,“小乖,聽姨一句,別參合你們家公司那些事了,我聽阿敘說起來,那個姓什麼的對你居心不/良,你說你要是吃了虧,那難受的不隻有你,還有我們阿敘啊,你說是不是。”
明月點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沒查到媽媽的死因,她不甘心呐。
這天早上馮姨送明月到了公司,明月看著馮姨的車開走,這才進了大廈。
早上十點鍾,明月見了她三哥,在一家離公司比較遠的茶樓見麵的。
明澤最近一直在跟進灌木叢女屍案,見明月之前,人都還在法證科。
明月要的東西他給拿來了,交給明月的時候對她說,“我這是違反規定的,被上頭知道了老子要被處分的。”
“知道了知道了。”
明月把那東西裝進了包裏,一邊對明澤說,“可能之後我就不在明氏了,黎敘不想我和陶安然還有任何聯係。但我下個星期會安插線人在曹誌洲那裏,三哥,我想你幫我個忙。”
明澤喝了口咖啡,“你能不能幫我保護那個線人。”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警方線人……”
“你可以把她變成警方線人!”
“……”
明澤摸了摸鼻尖,“行了,回頭我看看情況。”
**
下午下班之前,陶安然已經等在了明月的辦公室。
明月故意拖著不走,導致陶安然看了好幾次時間。
陶安然失去了耐性,走到明月跟前敲了敲桌子,“走不走?”
明月看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盯著電腦。
陶安然笑了下,伸手就提她強關了電腦,明月擰起眉心瞪他。
“陪我吃飯。”
陶安然抱肘瞧著明月,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明月坐在原地不動,眼裏還有著厭惡,昨晚他那麼對她,今天還能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來找她,也是沒誰了。
明月站起來,拿起一旁的包,笑著問陶安然,“你今天又想怎麼玩?把昨晚沒做的接著做完?”
陶安然挑起她的下巴,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曖昧的對明月說,“你要想,我隨時可以。”
明月推開他的手,轉身走在了前麵。
兩個人一起進的電梯,陶安然走後麵,電梯門一合上,他就拉住了明月的手。
他還是很喜歡明月的,從他把明月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就看得出來,從他昨晚到後來沒有真的對她怎麼樣就看得出來。
明月由著他拉著她的手,等到電梯在負一樓停下,陶安然牽著她出去,兩個人儼然一對小情侶。
陶安然這個人還是比較清高的,不是任何女人都入得了他的眼,明月算是唯一一個。
所以他在盡可能的包容她,他知道明月有多恨他,恨他要爭奪明家財產。但是無所謂了,恨就恨吧,早晚都是他的人。
到了車上,陶安然啟動車子的時候問明月,“晚上想吃什麼?”
“沒胃口。”
“明月別跟我鬧脾氣,你知道我工作一天也很累了。”
明月轉頭看他,冷冷笑了一聲。
你累關我什麼事。
她關心的是黎敘累不累,是黎敘的頭還疼不疼。
陶安然講車子開出了明氏大廈。
路上,陶安然問明月,“昨晚我走後,你又去黎敘那兒了?”
明月眨了下眼睛,又聽他說,“早上送你來那輛車黎敘開過,開車那個人是誰?”
明月低頭看著自己修剪的幹幹淨淨的指甲,“管你什麼事?”
陶安然也沒跟她生氣,沉默一陣,問她,“昨晚你又跟他上/床了?”
明月歎了口氣看向車窗外,“我倒是想,你在我身上捏那麼多痕跡黎敘見了就倒盡胃口,他還會想要上我嗎?”
陶安然聽了也隻是笑。
明月現在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根本分不清楚。
他隻是覺得明月挺賤的,就那麼喜歡那男人碰她?
還是明月很喜歡跟男人幹那種事?黎敘給了她X生活才導致她那麼喜歡他?
女人大都這樣,陶淑媛也這樣,有時候陶安然覺得自己也蠻賤的,明月跟陶淑媛一副德行他還他媽喜歡她。
陶安然把車子往他公寓方向開,明月看著行車路線,極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道,“陶安然,你帶我回家不是要給我吃飯,是打算把我吃了吧。”
“是又如何?”
“你要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