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醫生,沒有那樣的妙手回天的能力,現在可以治療的隻是方丈,甚至於我們現在隻有這最後的一個希望了,對於方丈的話,自然是不需要去懷疑真假的。這就有點兒像是在做手術的時候,醫生需要讓病人的家屬都回避一個樣子的。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為我不清楚方丈他們會如何治療餘彤,會不會像是對待那些別的東西成癮的病人一樣,將人給關在一間屋子裏,口裏給含著一塊毛巾,等發作過後再將人給放出來。事實上之前我就擔心過這樣的問題,可是在雲燁那裏得到了否定的答複,這才是決定讓餘彤在這普光寺進行治療的。現在方丈顯然是對於先前的治療效果不大滿意,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治療策略啥的,我可是不能不先問個清楚。
“大師,治療方案和以前一樣的嗎?”我問。
如果改變治療方法的話,不知道會改到什麼樣的程度,還有就是到底是怎麼樣的改,我也是隻有先問個明白。雖然我知道有的事情似乎是沒有法子的,可是還是忍不住要先問出來,畢竟這個事情關係到以後的日子,如果不能治好的話,那麼餘彤不可能總是這樣的記憶模糊,藥物成癮下去吧,那樣的話怎麼得了呢。
我就這麼盤腿坐了也沒多久,就是感覺到雙腿有些發麻了,可是我看到方丈似乎是一點不適的樣子也沒有,他依然是坐得很直,寶象莊嚴,再加上他的須發似乎要飛了開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莊重。我覺得他大約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姿勢了,所以習慣成自然了吧。
“施主所考慮的也是,可是我們既然要治病,有的時候就是不得不使用一些不同尋常的法子,隻要最後可以將人治好,那麼這些個法子不就是必須的麼?”頓了頓,方丈又說道。“我之所以會先請施主過來,也是先讓施主拿主意,對於治療方案稍後可以讓施主一一過目,到時再做定奪為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是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事實上在沒有看到治療方案之前,我也是提不出來什麼樣的意見,再者這樣的話也是為了將餘彤的病給治好,這是一個長遠的東西,我自然也是沒有理由去反對,也不會去反對,隻是對於方丈的治療方案比較好奇。
“老衲之所以先請施主過來,就是想讓施主先與她溝通好,看看她本人的意見是如何,如果想要快速治好的話,不吃一點苦是不成的。可是如果有足夠的耐心,在本寺待上一年半載的,那麼也未必不可以治好。她所犯的也隻不過是一個習慣問題而已,從生理上麵來說,隻是習慣了某種藥物的刺激,隻要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再受到類似的刺激,自然就是可以不藥而愈了。”
“當然對於餘施主的記憶模糊的情況,那就是要從其它的地方著手了,這也隻不過是藥物過度的一個後遺症罷了,當然前提是要先將這個藥物的效果給驅除,要不然的話,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不過究竟要怎麼樣的去治療,還是要先讓施主拿定主意才是。”方丈說完了這幾句話,麵露微笑,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