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餘彤,她的身體還是偶爾的會抽搐一下,不知道她的感覺是什麼,不在意我說的話,當我在胡扯還是不想理我,我……
餘彤猛地轉身,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愣住了。
頃刻間,我的手都不知道都該往哪放是好,之前我還生著悶氣盯著她看,現在呢,我簡直無法準確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該歡呼雀躍,還是傻笑不停。
都沒有。
我的手不自覺的攬住餘彤的右肩膀,我的動作極盡輕緩柔和,生怕她會猛地將我推開,然而,她沒有絲毫的反抗,也許是傷心過度,全然忘卻這些有的沒的了?
我又在猜想著,飲鴆止渴一般地給予自己外界所不能提供的,思想上的愉悅,或者,悲慟吧。
而此時,餘彤漸漸地平複了心情,她的哭聲慢慢減弱,我目光呆滯的望著山丘下的一顆顆棕櫚樹,他們此時隨風擺動的樣子像極了我的內心,搖擺不定著,不知所措。
餘彤,動作輕柔地掙脫開我的手,坐直了,轉過頭,娓娓向我道來,“你不知道,我的很多事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我的生母,她……”
她講到這些,情不自禁的就抽噎起來,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無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可能是我的記憶裏,父母所占的比重太小,小到微不足道,所以根本不了解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我狠狠地用左手掐著右手,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感同身受一些。
真的很傻,我就一臉痛苦的點點頭,作為餘彤說這些話的回饋,同時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餘彤,哽咽了一會兒,接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可能我太過情緒化,沒有長大,不成熟,所以情緒會經常大起大落吧,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我真的管控不好自己的情緒,有時候真的就像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情時好時壞的,而且我看到你跟我哥那幫人混在一起,我就會很生氣,不由自主的就……”
她說著說著,又略帶了哭腔,我看著她的眼眸,雙瞳翦水,可是眼泡卻明顯浮腫,看得我甚是心疼,失落的情緒籠罩住我,側耳細聽她的一字一句,我很難受,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間,喘不過氣的難受。
我張了張嘴,課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於是安靜的等著餘彤後麵的講述。
她抹了一把淚,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是滴溜溜的淚水,來回的打著轉。
餘彤如鯁在喉,難以開口,於是我耐心的等,等她調整好自己,等她跟我吐露心聲。我們的前方就是白色的太陽,不是很熾熱,興許是快要被烏雲吞沒,下雨了吧,隻感覺到一陣悶熱,一想到下雨,我又回想起給餘彤送傘的那天。
“其實這些天,包括之前我在學校何不在學校的日子,我都過得一團糟,我的後媽盡管對我很好,我哥餘毅,對我也好,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的狀態,這真的是,難以派遣的……我根本不知該怎麼描述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