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老師的步調不太一致,我也不放棄,繼續堅持自己的學習。
這三天,餘彤一直沒有來,而我,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哪兒都不去,埋頭學習。
我覺得自己一旦不將精力放在學習上,那麼就很容易陷入想念餘彤的泥沼中,難以自拔。
我撐著傘獨自走在陰冷的巷子裏,眼前還一直漂浮著橢圓的第二定義式以及雙曲線的焦點三角形公式,還有一串串化學方程式圍繞著我的腦子轉啊轉。
我猛然間想到了,丁香一樣的姑娘,撐著油紙傘,彳亍著,在這悠長又寂寥的小巷。
可見我的確學的昏天暗地的,沒了餘彤,我的生活仿佛失去重心一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於餘彤的特殊感受了。
隻能大眼瞪小眼的過著,沒有她的一天天。
眨眼的功夫,月考開始了。餘彤仍舊沒有來,而我的生活也從未變的如此寧靜,沒有任何人打擾與評論。
就連我最擔心受怕的事情,也沒有發生,我不知道這是否可以算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過度的平靜,也令人不寒而栗。
這晚,我不知什麼原因,難以入眠。
我也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使餘彤三天都沒有來學校,但是我,卻不敢打一通電話過去,我左思右想,也得不出個答案。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果斷決絕一點,說做就做,既然都已經通過了餘彤哥哥的考驗,那麼為什麼我不能給她打電話?
我不是說,喜歡她嗎?
我不是說,要追她嗎?
於是,我開始想入非非,可能我沉浸在一個沒有任何鮮明輪廓的人去樓空的夜,溺死在記憶的海洋裏,為什麼餘彤的出現如此短暫,為什麼她就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開,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然而,我無法不憑空回憶起她的笑容,她在我身旁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動作以及說的每一句話。
我繼續無止境地以一種病態的方式迷醉著她,等到她重新回到我身邊。
我覺得這一瞬間,我的夢裏夢外,都承載著餘彤的身影。
她,就仿佛是墜入熱水的咖啡,也如同砒霜粉末,我呢,則選擇一種無異於飲鴆止渴的方式讓自己遠離這類似於苟延殘喘的思念。
一整晚,我都以若有若無的想念姿態想著餘彤,我十分的希望自己可以抑製住飛散的思緒,可是,我不能。
翌日,我頂著布滿血絲,深色的黑眼圈,進了教室。
彼時,教室裏已坐滿了等待考試的學生,而我,就是一個誤入者。
我焦急萬分的在教室門口那張表上找著我的名字,考試即將開始,我還在找自己所在的考場和座位。
這時,我看到老班拿著厚厚地一個裝著卷子的檔案袋,走進教室,她瞥了我一眼,輕蔑的笑了一聲,“你在最後一考場,別找了。‘’
我則撇了下嘴,一個肩挎著書包,一溜煙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