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一直往後退,而我們,也從小巷子裏走了出來。
“你可以放了我吧?”這個男的居然現在鎮定下來,衝我說道。
我把他的脖子使勁一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跑掉了。
這時,一大幫兄弟跟著我往學校的方向跑。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學校好,畢竟學校是我們永遠的避風港。
餘毅叫大家都散了把,可以各回各家了。
而他卻叫住我,說了一聲,“你今天表現的蠻不錯的,要不是你,我們怕是要展開一場血戰了。”
餘毅挑了下眉毛,聳了聳肩。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實我也沒有太大把握,不過好在你們信任我。”
餘毅也難得的露出笑容,他摸了摸我的頭,“你小子,快回家吧。”
我點點頭,右手比劃成手槍狀,往額頭上一架,像是在服從命令一樣,之後轉身走了。
我並沒有再糾纏著餘毅,詢問他關於這件荒唐的“群毆”事件的起因,很多時候,事情就這麼沒有任何緣由地發生了。
也可能是,他也不知道,隻是服從更上麵一級的命令而已?
我不做多想,隻是覺得我始終不在狀態,剛才的我為什麼可以做到那麼冷靜應對,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是關乎性命的事情,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拿起再放下。
就這樣,我沿著背著落日的方向,走回家。
我失神地望著腳下的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人生可以過得如此驚心動魄,隻是,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好兆頭,還是悲劇的開端。
回到家之後,姐姐還沒有回來,我就糾結著要不要給餘彤打電話,問候一聲。
主要是,這又過了兩天,我始終沒有見到餘彤的人影兒,再就是,等這次考試出來之後,各班就要依照班級平均成績合理安排晚自習了。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待在學校的時間會更長。
我覺得就以通知餘彤為由,打個電話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當我拿起電話時,手就不住的顫抖起來,餘彤會接我的電話嗎,她要是接聽了,會對我說些什麼,或者,如果是她的家人接的電話,我又該怎麼說.
我就在這些問題之間來回糾結,剛才的果敢瞬間銷聲匿跡。
我想,就直接問她這幾天為什麼不來算了,而且這樣坦率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隻是,我還是要進行一番充足的心理準備。
當我撥通電話後,我覺得鈴聲是如此的漫長,長到我都可以細數這些天回憶起餘彤的點點滴滴。
終於,有人接了電話,一個女聲,但不是餘彤。
我問,“請問餘彤在不在?”
那邊回答說,“不在。”
之後就立刻掛掉電話,隻剩下一陣空蕩蕩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