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愉快的打了一個響指,下巴一抬,看向曉兒。“曉兒,走,月紅樓。”曉兒雀躍的蹦了過來,笑嘻嘻的挽著我的胳膊,眼裏的崇拜之情毫不掩飾。

“我也去。”一個鬱悶到僵硬的聲音飄來。我臉色一變,一記眼刀飛過去,惡狠狠地瞪著發聲的熵浦痕。熵浦痕臉上就像開了一個豐富的染色鋪般,各種顏色交替出現,狐狸眼堅定的看著我,卻在我的瞪視下弱了下去。

我咄咄逼人的連珠炮似的砸向他:“你去幹什麼?去找姑娘?恩?你就不怕你的大小老婆打翻了醋壇子將你淹死?你說你一國之君,你去青樓幹什麼?你這樣上行下效,難道就不怕朝中之臣競相效仿……”我絞盡腦汁的教訓熵浦痕,大有滔滔不絕,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總之我的一個目的就是把熵浦痕罵蒙,讓他自動放棄跟隨。

果然,在我連番的轟炸下,熵浦痕舉白旗投降。“我回宮!”隻是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別扭,大有咬牙切齒之味。“歌兒,咱們走!”熵浦痕狠狠地甩手背在背後,怒氣衝衝的離開。

“皇上慢走……”我對著熵浦痕離開的身影高喊道,熵浦痕的身影微微一滯,步子更大的離去。歌妃搖著頭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優雅卻迅速的跟了上去,那是……輕功吧?我雙眼圓睜,歌妃會武?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妹妹竟敢捋老虎胡須?”這個帶笑的聲音裏那囂張而又魅惑的幸災樂禍難道是我幻聽了?回頭,就見雲姬滿眼興味的眼神緊望著熵浦痕遠離的方向。見我疑惑的看她,雲姬又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優雅嫵媚笑容,一雙丹鳳眼閃啊閃的。呃……這個雲姬還真是……惡趣味!她似乎很喜歡看熵浦痕吃癟的表情呢!

我撇開雲姬耐人尋味的笑容,轉向塵塵道:“你們還不回去?”眼神卻是看向易容的甪裏鬱,不出所料的甪裏鬱的眼裏有小小的火苗在跳。我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懶的低聲開口:“在宮裏都快呆的發黴了……”卻足夠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然後他們默默的走了。隻不過還是不能幸免的被逢陽怒瞪了一眼,那家夥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逢陽欲言又止的瞟了一眼曉兒,呐呐開口:“小姐……”後麵的話卻在曉兒威脅的眼神中自動消聲,既不甘又憂心的追隨主子而去。

我再看向站的筆直的另外三人,恩……應該說是兩人,因為熵卓曼幾乎是吊在薛逾的身上,一臉癡狂的看著薛逾。曉兒的話準確度還是蠻高的,還真是……花癡一個!曉兒向我眨眼:看吧,我說的沒錯吧!我眼角幾不可見的跳動著,漠視曉兒的眼神。“薛大哥,你們怎麼還在這兒?”他不是應該跟著熵浦痕離開的嗎?

“不要玩的太過。”薛逾忽然老氣橫秋的說,湖色的眼眸某種不知名的光芒一閃而過。恩?難道他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才留在這兒的?不過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好像沒做錯什麼事吧?可是我還是很給麵子的點著頭,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好歹我也叫他一聲大哥呢。

薛逾欣慰的點頭,忽然看向熵逐非,依然是淡然的聲音。“清王爺,一起走吧?”雖然是在詢問,可是那不容拒絕的表情真是枉費了他淡然的聲音。熵逐非輕闔眼眸,掩蓋住眼裏的情緒,卷翹的睫毛輕輕閃動,似驚嚇的蝴蝶,欲振翅而飛。熵逐非身上清冷淡漠的氣息撲麵而來,一身紫衣恍惚的似厭倦塵世的仙子。

“皇兄……”熵卓曼終於將視線子薛逾的臉上移開,看著熵逐非怯怯的開口。對於熵卓曼對熵逐非的懼怕我是恨不能理解的,畢竟她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從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的公主。不過熵逐非顯然是熵卓曼的死穴,任她再如何的囂張,對著熵逐非卻似乎有無盡的恐懼一般。

然而……熵逐非看也沒看兩人一眼,瀟灑的飛走了。恩……準確的說是用輕功離開了,不過那速度……跟飛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