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曉兒,你不能蔑視熵浦痕的皇威不是?”我悄悄的在曉兒耳邊說,開玩笑,就熵浦痕那小心眼,這事隻能暗著來。結果換來曉兒一記強烈的白眼,熵浦痕的臉又黑了幾分。

“姐姐,既然這麼早,不如我們去逛逛?”曉兒喜滋滋的建議,“恩……我們去雲老板的月紅樓怎麼樣?”曉兒墨寶石般的眸子猶如這清晨的朝陽一般,熠熠生輝。可是……周圍的氣壓怎麼明顯的低了許多?

“曉兒……”塵塵低沉著臉低喝一聲,臉色難看之極。逢陽更是向我射來一記眼刀,似乎我就是帶壞孩子的罪魁禍首般。我用力回瞪回去,關我什麼事?想當初去月紅樓還是你家曉兒帶我去的呢,我不滿的撇撇嘴。可是……逢陽為什麼這麼大反應呢?我驀然睜大眼睛,難道……逢陽喜歡曉兒?恩,一定是這樣的,但……我們家曉兒可是名花有主了哦,你還是靠邊站吧。

曉兒正要理直氣壯的反駁,雲姬卻嫣然一笑,魅惑的丹鳳眼斜視塵塵,惑然甜膩的嗓音中人欲醉。“洛棫主似乎對月紅樓很有意見?”語氣平淡的似乎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塵塵溫潤如玉的聲音帶著一絲歉然,抱拳道:“在下唐突了,隻是認為女孩子不適宜去青樓那種地方。”說著眉頭輕輕皺起,塵塵怎麼越來越喜歡皺眉了?眼底也染上淡淡的憂鬱,讓那冰雪下一泓溫泉的氣質又多了一分令人心痛的感覺。

“是嗎?”雲姬似笑非笑的反問,丹鳳眼瞅著塵塵,毫不掩飾眼裏的鄙夷之色。塵塵看了一眼雲姬,爾後低垂著眉眼,並未說什麼。倒是身邊的逢陽,一臉憤慨的緊了緊手中的劍,一幅想動手的樣子。隻是身形剛動就被塵塵攔住了,逢陽極為不甘的怒視著雲姬,恨不得將之吃了。

曉兒站到雲姬身前,一幅老母雞護著小雞的樣子,白玉般的臉頰上有一絲憤怒的紅暈。“雲老板是我請來的客人,不許你們為難她。”語氣堅決,不容妥協。別看曉兒平時嘻嘻哈哈的頑皮樣子,可一旦認真起來,竟有了十分的彪悍之色。此刻她就氣鼓鼓的瞪視著逢陽,直到逢陽蔫了下去,耷拉著腦袋,曉兒仍然不罷休的瞋視著。

雲姬風情萬種的笑了,那笑容就像一隻雍容高貴又狡黠的九尾狐,聖潔中透著浸入骨子的妖媚。一手輕拈發絲,一首隨意的搭在曉兒的肩上,慵懶的半眯起丹鳳眼。“洛小姐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說完,雲姬咯咯的嬌笑著,火紅的雲裳隨著身體細小的波動而飄搖,越發耀眼。

我莞爾一笑,抿著嘴唇道:“初見之時,雲老板一支九天之舞,槿兒至今記憶猶新。雲老板這般與眾不同,槿兒還真想與雲老板交個朋友,還望雲老板不要嫌棄槿兒的好。”

雲姬的笑越發燦爛,丹鳳眼裏水波流轉,濃淡適宜的纖眉高高挑起,別樣的姣好魅惑。“這可是雲姬的榮幸,雲姬就不客氣的拿一回姐姐的譜了。妹妹說呢?”雲姬十分不客氣的應承下來,很明顯的周圍之人的臉色多多少少不太好看,可是卻又十分的顧忌著沒有開口。

我十分歡快的叫了一聲:“姐姐。”然後就見熵浦痕的臉黑的和包公有的一拚,轉向熵浦痕,眨著無辜的眼睛問道,“皇上還記得咱們在月紅樓賞舞的事吧,今日槿兒認了一個姐姐,皇上高興嗎?”假充清高,我心裏哼哼著鄙視他。如果真這麼正緊,那他去月紅樓幹嘛?難道視察民情?

熵浦痕的嘴唇翕動了半日,最後僵硬的扔下一個字:“恩……”狐狸眼閃動著似惱似無奈的光,恩……還有一絲淺淺的慚愧?我用力睜大眼睛,我沒看錯吧?然而那一絲慚愧卻消失的極快,來不及讓我探究就已不見。

“那我去姐姐家做客也無可厚非吧?”我繼續循循善誘著,熱切的看著熵浦痕。熵浦痕艱難的點頭,明知道前麵是我挖好的坑,也隻好硬著頭皮跳下去。我心裏那個爽快啊,抓人小辮子的事就是刺激,而且對象還是熵浦痕!熵浦痕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不就是去了一次青樓嘛,就這麼衰的被人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