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腦海中閃現出“死亡”這樣一個詞。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周圍的場景一瞬間變得有些緩慢起來。
眼前出現一個場景,一名握著長槍的戰士從半空中躍起,隨後將手中的長槍直接投了出來,隨後將正在向羽然衝來的魔族戰士穿透,長槍貫穿了魔族戰士的頭顱,隨後釘在了它身前的土地中。
巨大的慣性使然,那名魔族戰士翻滾著向前,隨後重重將混在泥水中的羽然壓住了。一股股混著銅鏽味的藍色鮮血將周圍掩蓋。
而那名躍起的戰士也是沒有再管什麼,一名普通戰士的死亡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況,即使是天才,隕落之後也隻是讓人歎息,不會有更多的情緒了。
隨著羽然這裏有著高價位的戰士參戰,也就漸漸說明了那些魔族中的高階位戰士都是隕落得差不多了。
遠處傳來了騎兵的馬蹄聲,顯然暮色軍團的隊伍已經趕了過來。震耳欲聾的呼嘯聲宛若要掩蓋鐵幕上傳蕩而來的雷聲。
“該死。”江崖低聲暗罵著,這個時候,他站在一名魔族戰士屍體的身邊,那裏有著一個黯淡的木牌,這個木牌就是他留給羽然的。但是顯然,這個時候它並不在羽然的身上,因為周圍有著數十人的屍體,但是其中並沒有羽然的身影。
帶著深沉的怒火,江崖望向了周圍,希望能夠發現什麼。但是周圍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但是還是有不少的魔族戰士還在反抗著。現在它們隻能選擇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自己最後的生命之旅。
不過現在江崖並不關注這些,因為已經有人開始向那些魔族戰士動手了。若是戰鬥已經結束了,就沒有必要讓一些新兵繼續死亡了。
於是在江崖暗怒中,那些擁有著高戰力的兵士就是開始了最後的收割。
江崖也是知道,這個時候生氣並沒有任何的用出,他也認為這些兵士對於想要一次剿滅這些魔族的想法是錯的。但是對於將一個孩子派到這裏,並且沒有能力保護好他的這些兵士來說。這才是讓他感覺到憤怒的源泉。
雷也是在這些人中間的,不過他比不明白為什麼江崖會如此生氣。他並不會感知到自己交給羽然的木牌上的靈力波動,即使羽然就在他的身邊也是無法感知到的。
這就是雷和江崖指尖最深的差距,並不是簡單的時間能夠彌補的。時間隻會讓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周圍已經被騎兵包圍了起來,這裏的魔族戰士已經是無法逃出去了。雖然圍剿了很多次,但是過不了多久這裏又會聚集起一些魔族戰士,雖然這一次的勝利是暫時的,但是能不讓魔族在這裏站住腳跟還是必須的。
看著江崖憤然離去的身影,雷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要管的了。因為這裏的戰鬥已經快要結束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於是他也是轉身離去。
不過似乎是無意的,並沒有人在這一次的戰鬥中發現那些女妖。似乎那些女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也沒有人去提及。不過那些女妖在這樣的異常戰鬥中,似乎隻有在最初的時候出現過,之後就消失了,似乎是那些幸存下來的戰士的錯覺。
並沒有用去多長的時間,周圍的那些魔族戰士已經全部被剿滅在了這裏,沒有活口留下。
那些前來拖住這些魔族戰士的兵士也是漸漸離去,剩下一堆的普通的兵士開始打掃戰場。
相比於夕輝軍團的兵士來說,暮色軍團的戰士即使最差的也是擁有一定靈力的人,它們中甚至很多都是兩三劫的戰士。
打掃戰場的時候,這些兵士指尖的差距也是可以顯現出來。暮色軍團的戰士打掃的時候很是快速,而夕輝軍團的戰士們,在老兵的帶領下,用勾繩拖拽著那些魔族的屍體。
一些魔族戰士的屍體還是有一些東西可以利用的。不過那些都是藥師或者靈藥師需要的東西了。
似乎因為是戰鬥結束的原因,天上的雨也是漸漸小了,但是地麵上的積水卻是很深。這讓不少沒有靈力的兵士抱怨不已。不過,既然戰鬥已經結束,對於沒有死亡的他們來說,這又是最好的結局了。
暮色軍團的高階戰士在這個簡陋的營地外開始集合,他們還要準備去下一個地方。這裏的戰鬥是沒有終點的,有的隻是死亡,或者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