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混亂的營地,江崖的眉頭也是蹙起。因為他本身的實力,所以也是被軍團的軍團長派到這支小隊中,而他也是剛剛知道這樣的計劃。和他對陣的魔族呆呆站立在遠處,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它剛衝來的時候,江崖就已經讓它全身被封在了一個嚴實的氣團之中,最後當周圍的人認為它們還是在對陣的時候,殊不知那魔族戰士早已經失去了生機。若不是江崖怕麻煩,現在他已經離開這裏了。
剛才他感應到自己給羽然的牌子上傳來的淡淡的信息,那是他自己的靈力波動,隻有他能察覺到。但是,這個時候,這種靈力波動卻是消失在了狂亂的雨中。
雨水順著羽然的麵龐滑下,現在他感覺到有一些冷。麵前不遠處的魔族戰士怒吼著,雨滴砸在它的身上,濺起一層雨幕,混著它藍色血液的雨水流淌到地上。一雙猩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羽然。
雙手間的靈力再一次凝聚起來,卻是沒有立刻揮出去。他知道自己下一次不一定會在這樣順利引發靈力,所以他隻有一次機會。周圍冰冷的雨水讓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周身都是有些寒冷。
不過那名魔族戰士可是不會想這樣多,它現在隻是想將眼前那名渺小的人類撕碎在自己的雙手間。手中的木棒在它前衝的時候,便是被它掄起,向著羽然的方向尖嘯著旋轉而來。粗大的木棒還沒有臨近,羽然就能感覺到被它擊中,自己絕對活不了。
不過,這也是會讓他陷入並不是很有利的被動防禦,至少這個時候,不論他怎樣躲閃,跟隨在木棒之後的魔族戰士都會將蓄力已久的攻擊發泄到他的身上。
無奈之下,羽然隻能是半蹲下,躲過那飛轉而來的木棒。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木幫上的勁風從他身後刮過。那名魔族戰士在他做出動作的時候就是,就是用力踏中地麵,地麵上的積水飛濺,它的腳印周圍一時間沒有了任何餓到雨水。隨後它便是高高躍起,雙手交錯握拳,向著還沒有恢複的羽然重重擊下。
幾乎本能地,羽然向著身側滾了過去。一雙拳頭,從他的身旁掠過。隨後重重擊打在他剛才所站著的位置,混著泥土的雨水飛濺到羽然的周身。
有些狼狽地在泥水中滾了幾圈。羽然手中的靈力也是消散在了手中。這讓羽然感覺到非常的失望。他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紅袍和江崖就可以那麼容易掌控那些靈力,而他自己卻不行。
不過這些念頭也隻是在他的腦海中轉了轉,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讓他多想的時候。那名魔族戰士在落地的時候,身體也是向著羽然滾落的地方衝來。這樣的近身戰,對於一般人來說是致命的。
魔族本身就是肉搏戰的高手,但是若不是人類中的拳師的話,人類也不會龜縮在幾個要塞之後了。
看著側身,用肩膀撞擊而來的魔族戰士的時候,羽然不得不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用自己的右拳向著它砸去。
一股靈力卻是在這樣不知所以的情況下,再一次被羽然召喚而來。隨後,他的拳頭就是變成了一股淡淡的銀色,宛若一個圈套一般,將他的右手保護在了其中。
隨後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在這裏傳蕩開來。雖然聲音比較大,但是這個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隻是認為是周圍無數魔戰戰士和他們的戰鬥,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發生的事情。
眼前的魔族戰士愈來愈接近,隨後一股巨力便是從羽然的右拳傳遞到全身,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防護,有的隻是進攻。
所以,當那名魔族的動作停下,並且向前邁出一步的時候,羽然則是再次倒飛了出去。這一次,比之前的情況更為嚴重一些。
不過相比於羽然來說,那名魔族戰士的情況似乎要好上一些,它的右肩處出現了一個可怖的傷口。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深深嵌入了它的右肩處。在周圍雷光照耀下的昏暗中,這個傷口宛若沒有底的深淵。
這樣的傷勢並不能讓它受到阻礙,隻能是讓它更加狂亂。隨後它再一次向著羽然的方向奔來,即使周圍有一些兵士對著它投擲長槍也是毫無用處。此刻它的眼中隻有羽然一人。
雨下得更大了,重重落在泥潭中的羽然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但是全身有種被拆了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他全身被泥水掩蓋著。
看著不管不顧衝來的魔族戰士,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