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真話是還行,假話是很好吃!”

她笑著道:“夢丫頭說話真討喜,嗬嗬。”笑了一會兒,皺了皺眉又道:“那兩父子就知道諷刺我做飯不好吃,哼!自己又懶,還整天說我做的飯難吃。”看向我,笑著道:“我一看你這丫頭就喜歡。”

我也笑道:“我也很喜歡雲伯母呢。”這話可是真心實意的。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向她指出了飯菜味道不對之處,她跟我聊了一些雲岫和他們在崖底的生活。我才知道,雲岫的醫術原來是其父親傳給他的。看樣子那位素未謀麵的雲伯父的醫術一定不下於雲岫。這家子還真是隱居高人啊,隻是不知為什麼會隱居於此。

正想著,忽聽她道:“聽岫兒說,你叫陶夢隱?”

我看向她,她似不經意地問,但是眼底卻有著一絲探究。我想,不管這具身體的主人叫什麼,身份怎樣,都與我無關了,現在我就是我,就叫陶夢隱。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嗯,我叫陶夢隱。但是有些事情忘記了。”

她點了點頭,道:“聽岫兒說過,你的脈象與常人無差,他也弄不明白你失憶的原因。不過丫頭你不用擔心,過幾天讓他老爹幫你看看。”說著便握了握我的手,但是我注意到,她的中指卻扣著我手上的脈搏。其實從那兩盤菜我就發現,她對我有著很強的戒備。因為若不是個廚藝高手,是不會把菜燒得那麼好看,卻又這麼難吃的。而此時她不露聲色地探我的脈搏,應該就是要驗證我話裏的真假吧。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幹脆大方地讓她試探。想來他們應該是為了躲避什麼才會隱居於此的吧,否則不會對我防備心那麼強。

她握著我的手,又聊了一會兒天,等到太陽快下山時,她才離開。

雖然她的行為情有可原,但是我心裏總不是滋味,被別人像防賊一樣地防備著,總是不好的吧。雖然後來的談話中,她的戒備收斂了一些,但是我總覺得她好像瞞著我什麼。唉,估計是我多想了。

再次見到雲岫是第二天的上午,他拿了幾本書給我,正是上次我托他幫我帶的關於這個國家的曆史,還有一些人物傳記的書。想要了解這個時空,沒有比讀曆史更好,更徹底的方法了吧。

他看著我欣喜的樣子,說道:“母親請你去他們那裏吃午飯。她還誇你懂禮貌,會說話呢。”說著笑看著我。

我猜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和雲母的對話,才會這樣笑吧。不過看他今天似乎挺開心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好事了,便笑道:“嗬嗬,是伯母抬舉我了。伯母請去吃飯,自然是要去的。”

他挑了挑眉道:“是嗎?”眼裏盡是揶揄的意味。

我裝作沒看到他的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和伯母說話很投機呢。她還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情呢。”

“哦?母親說我什麼事?”他似乎很感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