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裏靜靜地走著,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尋聲走去,應該不是很遠才對,可是我卻走了很長時間。
入目的是一條清澈流淌的小溪,溪邊長滿了青草,高矮不一。聽著水流的聲音,忽然覺得身上癢得厲害,半個月以來,我連臉都沒有洗過。估計身上都該臭了吧。
快步向小溪走去,溪水清澈見底,雖不能洗澡,但是洗把臉也是好的。瞥向水裏的自己,準備掬水的手突然頓住了。水中倒映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這張臉怕是傾國傾城也不足以形容吧。眉如遠黛,膚如凝脂,眼睛清澈明亮,臉色有些蒼白,但絲毫未影響其絕色傾城。我如遭雷擊地僵在那裏,原來我是魂穿來的!難怪我會受那麼重的傷。如此一來,我就是在睡午覺的時候不小心靈魂出竅,穿來了這裏。這具身體的主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而我隻是寄居在她體內的異時空的靈魂!可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怎麼會從懸崖上摔下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的身份絕不會簡單,看樣子我想過平靜的生活,將會是一種奢望了。不自覺地長長歎了一口氣。
“姑娘,你在這兒!讓我好找!”一把溫和卻急促的聲音響起。
我尋聲望去,哇,美女啊!風情萬種,眉目間略顯滄桑,但卻有一股妖嬈的美,她正笑著看我。
在這座崖底的女人,想必是雲岫的母親了,可是她看上去似乎很年輕,不知她是怎麼保養的。我笑道:“雲伯母好,夢隱隻是這幾天實在悶得慌,聽見流水聲,過來看看。沒想到這裏這麼美!”
她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笑讚道:“果然!岫兒說得一點也不假。”
我不知雲岫和她說了什麼,隻好笑笑。見她一直盯著我的臉瞧個不停,我微有些發窘,便問道:“伯母找夢隱有事?”
“啊!你瞧我,把事兒都給忘了。岫兒今天去集市了,讓我送飯來。快,回去趁熱吃吧。”說著便拉著我往前走。
我不覺失笑,原來雲岫的母親這麼可愛!嗬。她拉著我走得極快,而我居然也能跟得上,並且覺得我本該像這樣快走。
不一會兒,我們便到了那間木屋。書桌上放了飯菜。她將我帶到書桌前,把我按進椅子裏,指著飯菜道:“來,嚐嚐你雲伯母做的,肯定不比岫兒差。”說著便把筷子遞給了我。
我看她神情並不像口氣那麼自信,將信將疑地吃起飯來。果然如我所料,太難吃了。這魚燒得太淡,而且似乎沒煎好,還有點生,腥味太重。我又嚐了青菜,差點沒把它們吐出來,炒得太老不說,不知是不是火太大了,整盤青菜有股煤煙味。可是奇怪的是,這兩盤菜從表麵上看和雲岫做得幾乎無二樣。我心微微一動。看向一臉期待看著我的雲母。
“怎麼樣,怎麼樣?”她連連問。
我看著她的表情,想了想道:“伯母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一愣,隨口便道:“真話怎樣?假話又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