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在醫院?”
“我把他們都殺了,結束他們的痛苦。大王做出一個槍決的手勢。“唉,你這眼神是想說我殘忍嗎?長痛不如短痛,相比你斷人四肢,我隻是幫了他們。你,才是魔鬼。”
唐許聳聳肩,就算是現在他也不會內疚,心狠手辣的人都比較長命。
“好了,說回正經事吧。我知道,是你出手救了何蒙德,我需要你再施展醫術,就一個人。”
大王語氣雖然隨意,但唐許敏銳的感覺得到對方投來的目光中帶著急切。
“能拒絕嗎?”
噗!一悶聲飛嘯。唐許的腳邊多了一個子彈孔。
快!非常快!這是唐許對對方出槍速度的評價。在唐許的眼中大王從拔槍,瞄準,開槍三個動作近乎隻有殘影。而且察覺不出對方的氣息,剛才那一槍隻是隨手而為。非常可怕的的人,單憑這一手就足夠把唐許留在這裏。
“你想我打中嗎?”大王鉤了鉤手腕,“跟我來這邊,還有就是閉上你的嘴。”
客廳的旁邊是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間主人房。左右護法隻是站在門口,並沒有跟上。
唐許跟著大王走了進去。暖暖的黃燈光,房間很幹淨,沒有一絲氣味。一張書桌,一張大床。
大王坐在床邊,那似乎躺了一個人。
“芬兒,我帶了醫生來給你治病了。很快就會沒事。”
唐許沒想到這冷漠無情的大王也能有這麼溫柔的語氣。床上的女子是他愛人?停步在大王身旁,俯察床上病人。
分放兩側的秀發,微高的瓊鼻,輕閉的眼眸是那樣的閑靜,仿佛是隔絕塵世的仙子。這是唐許所見過最漂亮的前三,除了那毫無血氣的膚色外。
定神後唐許發現,這女子與剛進來是牆壁上那三口人中的女子甚是相似,隻是更加的出塵。莫非?
“唐許,你接下來的日子就負責讓她好起來。她一天未好,你一天不得離開這間屋子。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強就可以突破出去,周圍我都安排了狙擊手。”大王離開大床,讓出了位置,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若非口中的威脅,禮貌還是不錯的。
“你對我的信心未免也太大了吧。難道你之前都沒有請過其他醫生來治療。”
“三年,六十七名醫生,海外國內名醫都請了,就是一些隱世家族的醫師都有。可惜,那些空有名氣的庸醫折騰那麼久連芬兒是什麼病都搞不清楚。隻是說是要氣血逆行才有方法。”跟唐許說話的大王有恢複了一貫的冷漠,但聲音也壓低著,怕吵到床上芬兒。
氣血逆行?唐許馬上想起何蒙德,他施展的唐印二十四針就是讓人氣血逆行。難怪這大王會盯上我。“那些醫生呢,你不會都。”
“嗯,最後一個是自殺的,他已經施針近兩年,雖然毫無效果,當年我知道他是真心想救芬兒的,所以一直留住他。但他自己本身就患有疾病,最後死在自己的藥下。”
唐許可不想在這裏呆上幾年,坐了下來,把手搭在芬兒的手腕上。
望聞問切,一番檢查後,唐許的眉頭越皺越緊。翻起眼瞼,張開嘴巴。唐許沒想到連口腔都被清洗得那麼仔細,還有淡淡的清香。若非知道那是昏迷數年的病人,唐許還真以為對方隻是剛剛睡著。
十多分鍾的查體依舊無所獲。直到唐許運起內勁,把自己的氣機輸送進對方的身體。這是唐家特有的檢查方式。
大王關愛心切,翻出了一大疊書文,“我這裏有之前那些人留下的醫療報告,你需要嗎?”
唐許搖搖頭,擺手讓對方離開,他需要思考。這次唐許是遇到難題了。
雖然他四歲就跟隨父親學習醫學,但父親所教的醫術並不像俗世那般,就連隱世的醫術都不是。按照父親的話,這是唐家人所專有的醫術。從辯證到行醫,都是獨特的。
唐許這些年來也出手過不少次,結合了俗世的醫療方式,他在醫術上也算是有一技之長。隻是芬兒當下的情況讓唐許既困惑有驚訝。
“這女的,是受了內傷,傷及的胸前氣脈血絡,說實話,她居然沒死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唐許話音剛落就覺的一股冷冽的氣息凶猛撲來。
“還好你遇到我。”
大王收回手掌,離唐許的肩膀隻有幾分。
“你有辦法?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把芬兒的手放回被子裏,整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我有點口渴,給我倒杯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