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把水杯放在桌子前,“你要的水來了,最好現在就告訴我芬兒是什麼問題。否則這杯水會融掉的你的喉嚨。”
唐許接過水杯就喝下去,“如果有可樂就更好了。你在請求別人的時候要學會不要威脅。”
在一張白紙上唐許圖畫草寫了一會,“這女的是被高手的內勁所傷,而且是附帶寒氣的內勁,這股寒氣會順著她的血脈遊至全身每個角落。如果按照正常的血脈運轉速度來計算,她早就成了‘冰棍’,不幸中的大幸,對方攻擊她的時候連帶她的血脈都傷及,所以寒氣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她的命。感謝那六十七位庸醫吧,還好他們抑製了血運速度。”
大王聽後整件房間的隆起溫度都下降了幾度,“那些混蛋,若是讓我逮到他們,我會讓他們嚐嚐做真正冰棍的滋味。”
“既然你知道是什麼回事,那就開始治療吧,需要什麼東西的盡管跟我說。”
“我有把握將她治好,但我沒有把握你不會在之後將我殺掉。”
“我答應你我會放你走的,還有一筆報酬。”
唐許哈哈大笑數聲,“基於那六十七位前輩的親身經驗,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啊。”
“你若是開始,我現在就殺了你,大不了我再找其他醫生。”
“你是可以找其他醫生,首先,他要會修煉,能提出內力,還有會我的醫術,最重要的是,病人要等得起。”唐許翻開桌麵上的台曆,翻了幾頁,“如果你不能在三個月內把她的寒氣逼出體外,那麼寒氣就會完全入侵她的肺部,然後是心髒,到時候就是比華佗厲害一千倍的人再世也救不了她。”
大王一時無言,轉身走向大床,又坐回床邊,顯得無力。
看似強大得駭人的殺手老大,同樣會不堪一擊。
“老實說,你應該感到幸運,居然讓你捉了我過來。”唐許隨便的拿起一本記事本看,裏麵有一些照片,是芬兒的生活照,以及一些回憶。
房間沉默了數分鍾。
“說吧,你要怎樣才相信我不會殺你,隻要你能把她治好,我可以自廢武功,到時候你就不用怕我。”
唐許並沒有回答大王。
大王輕撫著芬兒的劉海,等了好一會唐許依然沒有回答他。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大王轉過頭,卻發現唐許正專心致誌的看著一本記事本。
“你爸媽沒有教育你亂翻別人的東西是很不禮貌的嗎?”
唐許把記事本伸向大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芬兒小時候在旋轉木馬上麵的留影。那時候的芬兒不過是十歲出頭,已經束起雙馬尾,很是可愛活潑。
“我需要這個東西。”
芬兒脖子上麵掛著一塊玉,淡黃色的一小塊不規則形狀。“如果你能把她脖子上的玉佩給我,我就馬上救她。”
大王拿起照片,疑惑的看著唐許“這是芬兒從小就戴著的護身符,你要它來做什麼。”
“玉佩還在她身邊嗎?或者你知道玉佩放在哪?”
“她沒有帶在身上,自從那次受傷她就一直昏迷。我也不知道她把東西放在哪裏,她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
唐許歎了一口氣,“這麼說來我是必須先要把她救過來了。你最好守承諾。”
把房間的溫度調高至38度,隻剩唐許和芬兒在床上,大王再三堅持留下來但都被唐許攆了出去。“如果我發現你手腳不檢點,你死定了。”
唐許真不明白這家夥除了用殺人來威脅外就不會其他了嗎。
把芬兒的上衣褪去,冰潔的體膚煞是迷人,唐許也為之一愣。甩甩腦袋目光輕閉,雙手搭放在芬兒的肩膀上。內力開始灌輸進去。
為了避免就已成傷的經脈因為突如其來的藥力而激起,唐許需要先給芬兒解凍。運轉起父親教導的無明內功指尖開始感覺得到熱感,順著經絡自上而下的走動。
這套無明的內功是唐許九歲那年開始修煉的,並非從秘籍中學來,而是父親言傳身教,在唐許體內運轉了上百次後才掌握的。這套功法唐許每天都會修煉,數年內從未停歇。當修煉時他的運動能力就會下降,走路什麼的還好,但大動作,像是跑步,就會變得很累。
從肩膀到腋下,遊至胸骨柄,分到八肋以下,直至丹田。光是走一趟就讓唐許冒汗,因為芬兒體內的寒氣實在是淤積太久,需要大量的陽氣來舒緩。唐許暗幸自己還是童子之身,否則都沒有這麼純淨的陽氣。
三次循環後唐許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運轉內功緩解。未想到芬兒體內的寒氣經過三年依然存有這麼強的活力,居然可以透過皮膚攻擊唐許。可以想象當時攻擊芬兒的人擁有多麼深厚的內功,怕且是一個跟石坤差不多水平。隻是,實力如此高的人大多心高氣傲,怎麼也不會對一個普通的女孩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