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黑衣侍衛冷著臉收回長劍一字一句道,渾身散發出的寒氣讓那肥頭大耳之人經不住顫抖了幾下。
自恃著自個兒有錢,肥頭大耳之人挺了挺胸,“爺說讓你們替爺殺了那個衝娘們兒,爺給你們銀子便是!”
“你不配!”黑衣侍衛閃身而下,大堂內一聲哀嚎傳出,血花四濺,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現今已是身首異處,頭滾到了人們的腳下,瞪著眼,還保持著剛才財大氣粗的樣子,似乎死不瞑目。大堂頓時亂成了一團,男人女人都在四處逃竄,一邊大喊著,“殺人啦!殺人啦!”一邊想著門口後院逃去,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有摔倒的人被人踩在腳下,哀嚎的聲音此起彼伏,更有膽子小的男人當場便尿了褲子,兩眼發直,癱軟在原地動彈不得。
黑衣侍衛冷眼看著,輕蔑而又散發著殺氣的眼神讓人為之發怵,“沒用的東西!”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從未見過血腥的悠惜還呆滯的坐在欄杆上,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自語,“他,他怎麼可以就這樣屠殺生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她這一哭,天空中飄過一大片烏雲來,籠罩在妓院上方,悠惜在裏麵哭得稀裏嘩啦,雲層在外麵下雨下的稀裏嘩啦,妓院周圍圍了不少的平名百姓,皆嘖嘖稱奇,“這雨可下的真是奇了!隻濕了這麼一塊兒!”
“不許哭!”錦衣華服之人早已將身上的糕點碎屑弄了個幹淨,正以逸待勞的坐在一旁,看她還要哭多久,女人的眼淚都是虛假的,許久,終於還是開始不耐煩起來,抽出侍衛已經收回劍鞘的長劍再次架上她的脖頸,這不嚇還好,一嚇,悠惜哭得更大聲了,一時間,錦衣華服之人有些不知所措,女人他見過無數,玩弄過無數,沒有一個像她這麼麻煩的,若是往日,他隻怕早就殺了她了,隻是她那雙瞬子還真是有點讓人下不了手啊!剛想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淚,腦中一個激靈,將手又縮了回來,不行!他怎麼可以憐惜女人!女人隻是他手中的玩物罷了,況且,那個女人還拿他換了權勢,他怎麼可以再相信女人。劍還架在悠惜的脖子上,悠惜不管不顧的大哭不止。妓院房頂上的雨水順著房簷簌簌地流。
“本王說了不許哭!再哭就殺了你!”錦衣之人一聲怒喝,站起身來,將長劍舉至她的頭頂,突然手中一陣酥麻,身體有瞬間的呆滯,手中長劍已然落在地上,驚起哐當一聲脆響。
不到片刻的功夫,出現在門口的那個赤腳之人已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根本就沒正眼瞧自己一眼,便轉到了那丫頭的麵前,心中一驚,好高深的武功,身體已經動彈不得,眼光瞟向自己的侍衛,亦是同樣的境地。
赤腳大仙拿著把破扇子,一臉匆忙的出現在悠惜麵前替她閃著風,“九公主,小九兒,我的小祖宗!你跑的可真快啊!怎麼啦?誰那麼本事能讓你生氣啊?”
悠惜抽泣了幾聲,掛著兩條淚痕指著錦衣之人看著赤腳大仙,“赤爺爺,他屠殺生靈!”
赤腳大仙搖了搖頭,揮著手中的破扇子,語氣深長,“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一切自由定數,這是閻王的事兒,此人命中如此,怨不得誰,我們回去罷!你若是再任性,下一次就不帶你出來玩兒了。”
“嗯。”悠惜停止了抽泣,抹了把眼淚,跟著赤腳大仙出了門。
他們剛走出了妓院大門,這主仆二人便已覺活動自如,箭步向門口衝去,哪還有半點人影,隻是那屋簷下的水漬有些蹊蹺,他進來時分明沒有下雨,再折回妓院,她剛才哭過的地方,赫然是一地瑩白色的珍珠。
“夙月,去查查哪國有九公主,十四歲左右的就給本王提親。”從來就沒有人能讓本王在如此狼狽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特別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