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瑤池邊由七彩霓虹編織的秋千架上,悠惜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那個什麼人間的王爺應該受到懲罰,雖說那個死胖子很壞,但他已經收到應有的懲罰了,那個王爺,隻因一句話便隨意屠殺了一條性命,那才叫十惡不赦,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還有那個黑衣冷麵的家夥也一起算上。

趁著南天門首位換班的時間,悠惜成功躲過了守衛,乘著一朵白雲飄飄忽忽的就下界去了。依舊是那個地方,隻是天上一個小時,人間已是幾日,這次來到人間,是白天,未見著他們二人。

悠惜弄醒了靠在樓道旁的椅子上打盹兒的女人,手中多出了一錠銀子,女人朦朧的眼睛在瞧見銀子後便立刻來了神,換上迎財神般的笑容,“這不是那日的姑娘嘛!不知姑娘來此處有何貴幹?姐姐我呀,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悠惜鄙視的瞧了她一眼,心中肺腑,難怪有那麼多凡人給財神那個家夥上香。

將手中的銀子掂量掂量,在手中把玩著,“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打聽打聽上次坐在二樓轉角處的那兩個人住在哪裏?告訴我,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女子的眼睛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那銀子,“那錦衣之人是滄漓王朝的三王爺,寧王,可……”女子突然變得很小心,四處瞧了瞧沒人,這才小聲的說道“這寧王非但不寧,還暴戾得很,雖說在戰場上戰功顯赫,開疆辟土,但在平日裏亦是殺人如麻,隻要稍有不慎,便要慘死在那個侍衛的劍下,那日,想必你也瞧見了,還有啊,不知為何,他尤其厭惡女人,從不把女人放在眼裏,任何女人隻要落到了他的手中便等於是落入了人間地獄,還有那二王爺,更是……姑娘,你不是要進王府吧?”

悠惜點頭,將銀子塞進女人的手中,“是啊!”我不但要找他,還要找他算賬來著。

“姑娘,你自求多福吧!得罪了王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女人急匆匆的將銀子塞進衣兜裏走了,生怕晚了一步被人聽見,自己就無福消受這錠銀子了。

走出妓院,悠惜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王爺是如此殘暴的家夥啊,這下還非得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他了,走得離妓院有些遠了,悠惜這才想起,還沒問寧王住在哪兒呢,怎麼找?還是回去瞧瞧這個王爺的人間記錄吧。走進一個無人的巷子中,隻見白光一閃,已是來無影去無蹤。

天宮之中,悠惜正穿梭在刻滿了每個人的生辰八字,一生運程的漢白玉石柱上東瞅瞅西看看,不禁有些懊惱,這裏的漢白玉石柱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上至天河邊界,下至銀河之巔,這麼多,她上哪兒找什麼滄漓王朝去?

“九公主,何事想得如此出神?”白衣勝雪,一頭及腰的火紅色頭發僅用一根銀白色的繩子束在身後,更顯飄逸,麵冠如玉,那雙丹鳳眼,怎麼看都像是含著笑的,此仙便是掌管人間一切經曆的生神,也稱命運之神。與閻王所掌管的生死不同,他隻管記錄每個人一生的經曆,從而做出相應的懲罰或獎賞,而執行者就是閻王。

悠惜回頭,甜美的笑意掛上臉龐,“凰哥哥,你怎麼來啦!”

“九公主說笑了,就許你呆在我的管轄區內,就不許我自己來瞧瞧?”

悠惜撅起小嘴,一臉的不樂意,“凰哥哥,你又胡說!”

“九公主,我這可沒有什麼入得了你眼的寶貝,你還是到別處尋寶吧!”

“凰哥哥,我哪裏看上你什麼寶貝了,我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而已。”

白衣紅發的凰輕笑,聲音溫文爾雅,帶著一種吸引人的磁性,“你這個小丫頭!說吧!隻要不違背原則,我都能答應你。”

悠惜燦笑,三指向天,“我發誓,真的隻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事情,我隻是想知道滄漓王朝的人間記錄在哪裏。”

“滄漓王朝?”聽了這話,凰的神色一緊,“九公主,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

“那個……我說了你不能告訴我母後。”

“好。”

“我隻是下界去玩了那麼一小會兒,所以就……嗬嗬……”悠惜摸著頭幹笑。

凰輕歎了一口氣,“罷了,找個地方坐下來,不用去找那根柱子了,我告訴你那個王朝的古今未來。”

“真的?”有故事聽了耶!

凰微微頷首,極為自然的將悠惜的小手握在手心,向著銀河之巔走去,銀河裏沒有白日,因為祝融的太陽從不經過這裏,這裏的景色千年都是璀璨的黑色,掛著無數的星星。

“凰哥哥,你快告訴我,那個滄漓王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家?”悠惜有些迫不及待。

凰歎了口氣,瞧著她頭上翩飛著的粉色絲帶,一陣哀默,“滄漓建國三十年,期間征戰無數,民不聊生,你下界能看的也隻有滄漓王朝京城的這一塊,滄漓皇帝年事已高,卻還****好色,後宮佳麗已是三千有餘,就連他的外甥女兒都被他收入後宮,整日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