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世界就亂了。

殷摯在和自己溫存了一天後,又匆匆離開了。期間,齊忻沒有詢問他關於這件事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殷摯也沒有說。

當殷摯離開之後,齊忻心血來潮,換上久違的男裝,走到了這個還算比較穩定的街市。齊忻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商販行人都沒有減少,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抹上了一抹說不清的哀愁。一路上大家都對這次的雲啟國內竊竊私語,顯得憂心忡忡。

齊忻的眉頭緊皺,最後索性走進了一家酒館,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然而,聽到的結果卻讓齊忻心裏咯噔一下。

三皇子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攻入皇宮,現在已經囚禁了皇上,並羅列了一係列皇上昏庸無能的罪證,手持著先皇的尚方寶劍,欲立新皇。而當今皇上最大的皇子也不過才10歲,齊忻不禁倒抽了口氣。說得冠冕堂皇,小皇子那麼小,想也知道是個傀儡,真正的大權必然會落到三皇子的手中。

這個倒不是齊忻心裏最擔憂的,讓齊忻最擔憂的是別國的乘機騷擾。

落霞國雖是一個女兒國,可是絲毫沒有含蓄的說法,似乎還很好戰。已經連續三次在雲啟國和落霞國的交界處越界侵犯了。而由於這次清君側的事件由於殷摯的參加,“愛弟心切”的殷耀害怕自己的表弟遭遇不測,帶著一大批白辰國的軍隊虎視眈眈的駐守在白辰國與雲啟國的邊界。

可想而知,現在的雲啟國不安定分子潛藏的有多深,已經處在內憂外患的邊緣。稍稍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國滅家亡。

齊忻的眉頭皺了又皺,殷家兄弟,說真的,齊忻覺得他們的目的不單純。不是說對殷摯的做法有異議,隻是這樣的爭權往往會麵臨著不可知的危險。而且就算爭到了那個人人稱羨的位置,又該如何去守?

憑良心說,當今的皇上最起碼讓百姓有吃有喝,所以齊忻並不覺得皇上昏庸無能。到是林凡,真能勝任這個位置嗎?還有殷摯,是不是也在覬覦著這個位置呢?

好煩!

齊忻覺得很煩很煩,丟下銀子,走出了酒樓。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向“行雲流水”走去。

一進門,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齊忻的視線。

“你終於回來了,天下不太平,你到很安逸。”殷耀漫不經心的調侃。

“要是你們消停些,天下也不會不太平。”齊忻涼涼的諷刺,還沒從剛剛的壞心情走出。

其實齊忻知道自己出門很安全,身後都會有暗衛保護,隻是現下,她很沒心情。

殷耀的臉冷了下來,隨即恢複正常,語調確實清冷而疏離:“看來殷摯是個徹底的笨蛋,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卻並不被人領情。”

齊忻一僵,別過臉。

“你們自己沒有想法?”齊忻不服氣的問。

“哼,我算是看錯你了。你可以懷疑我,但你怎麼能懷疑殷摯?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暗自揣度,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為就憑你那些小伎倆能平安活到現在?別做夢了!要不是我那個傻表弟……”殷耀已經氣得不行了。

齊忻不說話,心中有根弦在鬆動,心裏也暗自舒緩了一口氣。

“枉殷摯還不放心你的安全,特地讓我來接你,把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真是氣死我了,真為他不值!”殷耀覺得自己怒火中燒。

齊忻現在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似乎……

自那以後,殷耀對齊忻說話總是沒好氣,齊忻也不在意。心中隻是期盼著殷摯可以平安的回來。

日子在等待中度過,殷摯一直沒有消息,皇城那邊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每天,齊忻的心裏都惴惴的。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心境。以前隻覺得矯情“輾轉不能寐”,沒想到現在,嗬嗬,居然有了這種小女兒的心態。

日子,真的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