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叫她說出琴曲的主人是誰,她又如何說的出來?
“說啊!怎麼說不出來了?”李錦寒心厭她醜陋用心,這個時候步步緊逼,追問著她。
魏雨雅呆呆得說不出話來,不可置信的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冷傲男子,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他竟這般深不可測嗎……不,不,我不信,這個三第不中的窩囊廢怎麼可能有這等才學……
魏雨雅臉都有些白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信……你再翻譯一首曲譜試試。”
李錦寒冷哼道:“另一首曲子等會兒再說,這首曲子的賭約你還沒有兌現呢。”
魏雨雅下意識的便要矢口說這曲子達不到要求,但這話也實在說不出口,剛才李錦寒奏琴時無論是指法還是曲調都沒有可以挑剔之處,便是現在否認,等會兒鬧到樂老夫子那裏,也是要算她輸。
然而叫她向這個平素裏最看不起的窩囊廢認輸,她又如何丟的下這個人!
“你……你想要怎樣……”魏雨雅慌張地說道。
李錦寒冷笑道:“剛才我們早就約定了,這曲子要是作不好,我便任由你發落,而這曲子要是作得好,你也須得依從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李錦寒直直的逼視著魏雨雅的眼睛,湊近她的身邊,一字一頓的道:“以後看見我,給我……滾遠點!”
“你……”魏雨雅沒想到李錦寒說的竟是這麼一句話,氣得臉都漲紅了。
李錦寒冷哼道:“怎麼,你堂堂的縣尉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該不會連這小小的約定都要反悔吧?”
魏雨雅咬牙道:“你剛才這曲必定是別人所作,你有膽便再翻譯一首曲譜!”
李錦寒冷笑道:“不要說一首,便是十首百首我也可以給你翻譯得來,隻須有一首樂老夫子說不好的,便都算我輸,隻是你敢不敢再和我打一次賭?”
“你……你又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隻是要……”李錦寒再次湊近魏雨雅的耳邊,麵無表情的道:“隻需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當著你那劉公子的麵,承認自己是……最卑賤的一條母狗!”
“你……你……”魏雨雅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饒是她性格堅強,這次也被弄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李錦寒卻不再搭理她,轉身拉過目瞪口呆的阿馨,往山下徑直便走,從他口中還傳出一聲放肆的笑聲。
魏雨雅雙目欲裂,眼睜睜地看著李錦寒瀟灑離去,她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口中喃喃地道:“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朝山下走了好一陣路阿馨都感覺有些恍恍惚惚的,隻是跟著李錦寒往前走。她癡癡看著前麵李錦寒的背影,心中的困惑和疑慮更甚,想道:“他學識竟這般厲害麼……我一直以來都看錯他了麼……”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跑上前去,一臉複雜地看向李錦寒,問道:“你……剛才湊在魏家小姐麵前兩次,都說了什麼了?”
李錦寒見這小丫頭今天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有些驚訝,隨口說道:“沒說什麼。”
“哼!”阿馨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都把人家給弄哭了,還沒有說什麼嗎?”
李錦寒見她樣子可愛,笑了笑道:“你真的要知道嗎?”
阿馨忙湊近了些,點頭道:“是呀,你到底說什麼了?”
李錦寒忽然停下腳步來,湊近阿馨的耳邊,緩緩地說道:“她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我和她說……她啊,雖然是個官家小姐,卻還沒有我家的小丫鬟一半漂亮呢……”
“哎呀,你作死啊!”丫鬟阿馨羞紅了臉蛋,便要追上前去打李錦寒,李錦寒忙往前跑著避開,一臉笑意地回過頭來。
“你這惡人可別跑!”阿馨說著又追上去。李錦寒跑起來自然是比阿馨快的,卻又故意保持一段距離,讓阿馨好不氣苦。
待到李錦寒回到錦繡軒的時候,蔡老先生卻已經等著有些迫不及待了。昨天他聽鄭建誌那麼一說,便有些想連夜趕去李錦寒家裏拜訪,但是聽鄭建誌說李錦寒家裏還有兩個女眷,這才打消了主意。這時他在堂前一看見李錦寒進來,兩眼頓時放光起來,便如同見著雞的黃鼠狼那般高興:“錦寒,你總算來了!快,快來這邊坐,我還等著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呢!”
李錦寒被蔡老先生這麼盛情地招待著,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看到旁邊鄭建誌這死胖子笑嘻嘻的眼神,心裏頓時便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