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憑什麼告訴你!”他恨恨瞪著小鳥,可蘇禾卻不等他再鬧,手上下了狠勁兒,他立刻疼得受不住,趕緊一邊哎呀呀叫道:“行行行我說,我叫成文嶽!”
“特麼老實說了不就完了嘛!”蘇禾撒了手,一邊兒去把門鎖了。這麼多年了,拷問人還是那個裝腔作勢的樣子。
小鳥板子敲了半天,指著上麵“成文嶽”吼著:“你說你好好的跑什麼跑呀!”
他忽然就沒說話了,之前態度那麼囂張,為什麼一提到要跑的原因立刻就蔫兒了?
“你們懂個球,那個女人會……”他忽然閉上嘴,像是提到了什麼不該被提到的事情一樣。
盡管還是被壓在蘇禾身體下,但他害怕的眼神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又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老子住院給錢,你們收錢讓我出院不就得了,屁話多,信不信我告你們!”
小鳥立刻要發飆,雨揚及時叫住她。給她使了個眼色,小聲道:“給成先生檢查一下就辦出院。”
他急道:“直接放人!檢查什麼檢查,不用檢查了。”
她居然難得硬氣道:“我是你的巡房醫生,我說檢查就檢查,否則你別想出院。”
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比我還小挺多,還挺硬氣,而且長得也……他糾結了一下還是不耐煩道:“看在你麵子上,要檢查就檢查吧!”
她使了眼色,小鳥就去取器械了。她過去看似隨意地給成文嶽把了個脈,放下了他的手,帶著白駒人出去說話,成文嶽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就走了,一個人愣在床上。
到了門外,她拉近白駒人小聲道:“真奇怪,他身體並沒有大礙,是在不像昏睡了很多天的人那樣虛弱。”
白駒人皺眉:“那你要讓他出院嗎?”
“恩,出,肯定得出。這年頭一個床位多不容易啊,上麵怎麼給他批下來個單人房讓他睡的我也真是不明白了。”雨揚想著上麵給的病床流轉指標壓力就覺得頭疼。
白駒人見她如此頭疼這樣的問題,想起來他們都不什麼現實都不用屈服的少年了,生活的壓力很現實:“嗯,那行,我就先陪著你,好像蘇禾那邊想回去了。”
“你不回嗎?”她仰起頭,緊張問道。
他摸摸她的頭溫柔笑著:“這麼晚了,幹脆我就在這個人湊合一晚上得了。反正明天鍾小葵不是還要轉到另一個病房去嗎?”
這個小姑娘受的是工傷,她不要他賠就算好的了。
房內蘇禾摸著下巴看了成文嶽半天,忽然問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