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認識一個病人,他體內的心博機受到破壞,有生命的危險。我答應他,要幫他修複好的。但是剛才聽您這麼一說,我覺得修複的可能性太低了。”
“可能性低,但是不代表沒有可能。我曾經見過一個醫生,他幫助一個病人做了兩次心博機的手術,遺憾的是那個醫生已經死了。他用實踐證明,心博機還是可以進行二次手術的。”
哈爾的話給了邵秋南不少的勇氣,既然有人成功了,就說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他讓哈爾教授多給他講一些新博機的事情,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修複心博機。
心博機的手術要在真空的環境下進行,這就要求醫生必須穿上一種特定的衣服。特定的衣服可以保證醫生在真空手術室內自由的呼吸,保證手術不受幹擾。哈爾雖然做過心博機的手術,但是這修複心博機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邵秋南的表現充分證明他的好學之心,他記住哈爾說的每一句關於心博機的話,又去尋找了各種相關的資料。他甚至還自己模擬了一個小實驗,借助小實驗分析手術的成功幾率。
有了哈爾的幫助,他又有了不少的信心。這次的手術,哈爾將會作為他的助手,一起走向手術台。
和塗彥約定好的時候到了,他這一兩天心情都有些激動。一想到體內的心博機可以被修複,他就有些欣喜。陳仁紹那一槍,雖然沒有命中心博機,但是卻給心博機造成不小的傷害。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呼吸總是很急喘,身上的血液流動也很快。尤其是心博機裝的那個地方,總有一種撕裂的痛。心博機其實已經和他的身體長在一起了,心博機的破損,就像是他的心髒受到損壞一樣。
邵秋南早早的做好準備,隻等塗彥到醫院了。程依陪著塗彥一起來。這些時間兩人經常一起研究製毒的東西,慢慢的程依對塗彥的好感上升了。她甚至有些喜歡塗彥。
她和塗彥一起到邵秋南的值班室裏找他,他已經準備好了手術的工作,就等塗彥了。
“邵醫生,你真的有把握嗎?”塗彥有些不確信的問邵秋南。
“說實話,心博機的手術本身就是高風險的。何況還是你這種心博機損傷,要去修複的人呢!不過我作為醫生都敢給你做手術,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邵秋南讓他放寬心,這次的手術,他有經過仔細的計劃和多次的模擬實驗。到時候隻要檢查出他的心博機出現什麼問題,對症下藥就好了。
塗彥躺在手術車上,邵秋南給他打了麻醉劑,把他送到真空的手術室裏。手術室裏隻有他和哈爾教授兩人,手術的風險太大,醫院裏暫時也沒有其他的醫生懂得做心博機修複手術的醫生。
邵秋南穿好手術服,看向哈爾教授,對他微微點頭示意開始動手術。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還是先用龍骨針陣,在塗彥的身上形成一道保護膜。每次用龍骨針陣,都能讓他的手術少了很多風險。他對龍骨針陣由衷的佩服。
手術開始後,哈爾配合著邵秋南,他們打開塗彥胸口的位置。同時在高倍的儀器下,仔細觀察心博機的損壞情況。在高倍儀器下發現他體內的心博機,有根脈絡被打斷了。
還有他胸口上子彈的傷疤,那應該就是被子彈穿破的。哈爾的臉上一臉愁容,他摁住邵秋南的手,搖了搖頭說:“秋南,他的心博機上最重要的脈絡都斷了,這是沒有辦法修複的。這個手術我們不能繼續做下去了。”
邵秋南有些不敢相信。不就是一根普通脈絡,就像斷了一根血管一樣嗎?他不理解哈爾說的無法修複,還想繼續下去。兩人在說話間,竟然沒有留意到心博機上出現的一點變化。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發現塗彥的心博機突然整個漲紅,好像都被血覆蓋了一樣。十分可怕,手術台旁儀器上的數字越來越低,突然變成了0。一切顯示塗彥已經死了。
邵秋南去取那個新的心博機。無論有沒有經驗,當務之急就是新的心博機的手術可以成功。哈爾配合著他把塗彥體內的心博機給取下來。這相當於把人的心髒取出來,要不是有邵秋南的龍骨針陣壓著,恐怕取下他的心博機的時候,會有很多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