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時某刻,伊笑爆發了。
時間是偶然的,可是爆發卻是必然的,就如同積蓄到極點的火山,噴發是它注定的唯一道路。
不過有些任性,什麼時候爆發主要看心情,就如這一刻的伊笑,永遠不會去想為什麼這樣,隻知道自己不想再忍了。
什麼香蕉?
你丫的就算再卡哇伊,再是如此亮晶晶,都已不管用了。她承認很愛很愛,隻是當愛變成了一種枷鎖,適時地割舍也許是最好的方式,即使自己也會遍體鱗傷。
痛!
此時此刻化為滿滿的力量。
紅色的鎧甲變得愈發的紅豔,它在沸騰著,它在咆哮著,向外擴散著一圈圈無形的波紋,不斷地翻滾著動蕩著,劇烈地攪動著不安的空氣。
一聲聲鳳鳴隨之傳開,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響亮,鎧甲上四處湧動的能量,竟在這一刻,隱隱地形成一隻隻紅鳳,圍繞著她的身體四處紛飛。
對著殺來的香蕉,她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眼裏的晶瑩逐漸地化為平靜,如死水般不起波濤,刹那間隻見她揮了一下手,環繞於周身的鳳鳥倏然飛出。
它們紛紛地朝著那殺來的香蕉,吐出了一把紫火,而後紫火迅速地爬上香蕉,在瞬息間擴散開來,使之成為一團團明亮亮的火團,最終被它們一口吞下。
然後它們的嘴巴再次張開,卻是香蕉噴濺而出,什麼好似都沒有變,熊熊燃燒的紫火消退了,香蕉還是香蕉,一如既往的亮晶晶,隻是方向忽然顛倒了,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
觸不及防!
連鋒被自己的香蕉活生生地打出了隱身狀態,狠狠地摔在地麵上,疼在身上卻驚在心裏。
擬物控術?
這分明是控製力第二層的標誌,伊笑這是幾時達到的?該不會是他自己成了伊笑的磨刀石?難道他今天注定是找抽的來?不對啊,他記得明明是來看好戲的。
不過當他看到隨風而散的鳳鳥時,悄然鬆了一口氣,原來還沒有真正達到,真是白瞎擔心了一場,唰的一聲從地麵上爬起,瀟灑地打了聲響指。
在這一刻,地麵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斬痕,重新變成了一個個香蕉,隨後彭的一聲炸開,炸開漫天的華光。
散開的光芒猶如傾瀉而下的銀河之水,相互交織,相互融合,疊加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堵嚴絲合縫的光牆,牢牢地封鎖了伊笑的四麵八方。
覺得怎麼樣,很是酷炫吧,那麼還服不服?
連鋒幾乎是蹦蹦跳跳地朝著伊笑奔跑過去,手臂迎風招展,笑得如此地****,就像邀功的孩子般,前方是麵帶微笑的父母,而父母手裏有著大把大把的糖果。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伊笑的手裏沒有糖果,有的隻有一個拳頭,輕飄飄地迎向阻擋的光牆,全身覆蓋的能量,在這一刻,如波浪般翻,爭先恐後地湧向她的拳頭。
一絲慎重爬上她那古井不波的臉上,她的小臉顯得愈發地深沉,眯起的雙眼悄然合上,隻有高高皺起的眉頭依舊高高地皺起,火紅的能量在這一刻驟然翻轉起來,猶如高速旋轉的陀螺,沿著手臂向外延伸。
因此最先碰觸到光牆的不是她的拳頭,而是那旋轉的能量,而後就如那犀利的鑽孔機,強硬地掘出一條道,瘋狂地朝內滲透,瓦解著內部的一切。
隨著拳頭的前進,光牆上裂縫盡管自動地修修補補,卻依舊越來越多,所幸的是拳頭的速度愈來愈慢,直到完全停止下來,留下了一麵滿目瘡痍光牆。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翹了翹那雙杏眼,便又伸出了食指,隻見輕輕一彈,彈指間灰飛煙滅,光牆瞬即化為了滿目的光華,紛紛揚揚地飄灑在天地間。
天地間一片亮晶晶,可是連鋒的心裏卻是一片翻江倒海,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終於明白就這樣蹦躂過去,顯然不是去炫耀,而是羊入虎口,亦即找死的節奏。
逃,必須逃!
就如第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孫子兵法他至少還是懂的!
而論及逃跑,還有什麼人比得上他更樂於此道,看著那滿天飛灑的光華,他那僵硬的嘴角再次浮現起一抹笑容,伸手指向伊笑,而後張開五指猛地一握。
此時此刻,空氣裏似乎冒出無數看不見的觸手,把那四處飛散的光華,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明晃晃的光球。
一束束刺眼的光線從球的內部迸發而出,充斥了整個空間,強勢地刷白了整個天地,硬生生地剝奪了所有的視線,使得入目處隻剩下一片雪白。
正在扭打中的薑一凡,突然發現失去了目標,正在身下的慕容劍忽然就不見了身影,可他明明就在身下,那肥大的質感任誰也不會認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晃神間,被慕容劍反騎在身上,隨後就是一拳,哎呦正中左臉,薑一凡姑且認為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然後是第二拳,這次擊中的右臉,他還是固執地認為,這次是其踩上了狗*屎;再然後是第三拳,第四拳...第N拳,通通擊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