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的搖了搖頭後,雲山還是行了一禮,垂著腦袋坐在蒲團上,思考著可能會麵臨的危局。
“第一,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把元夕放到明麵上來,對於她的安危並沒有好處,甚至更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第二,你又不自覺又透露了一個在七界中都能引起軒然大波的秘密:你竟然還和拓跋族人有關聯!而且看起來還很是緊密!”
“第三,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後手可以從我手下逃脫,不過現在你絕對無法安全帶元夕離開刀盟,可你就這樣來了,來問我是否參加了四海商會對拓跋家的清洗,簡直愚蠢之極!”
“所以,你可知錯?”
黃擎的每一句話都讓雲山心驚,是的,正如他所說,自己一時的衝動反而將元夕推向了更為危險的境地,現在不止是她,就連自己也可能走不出去……
“放心,我還不會殺你,也不會把元夕的事情說出去,至少現在不會,至於你想要問的問題,等你能看到我眼睛時,再過來詢問不遲。”
“小子……知錯了,謹聽宗主大……大人教誨。”雲山一字字往外蹦著,不是因為他說不連貫,而是因為他正在努力的抬起頭來!
可直到精疲力竭,他的頭都沒能抬起,更不論看到黃擎的眼睛!
“哼。”
黃擎隻是簡單的揮了揮手手臂,雲山就倒退著從大殿飛了出去跌在門外,今晚上沒人再來給他點燃篝火,他會躺在這裏一整夜。
而等雲山倒飛出大殿後,李華清和詭刺也從大殿的立柱後走了出來,看著門外的方向彼此對視了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
對於自己的這個徒弟,他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因為元家人的特殊能力,當年他們和七界很多大能都有聯係,單從這一點上並不能判斷雲山的來曆,雖然他們在魂界的遺族改姓成了拓跋已經萬年之久,不過這仍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至少黃擎就是知道這一點的人,而現在又多出了兩個。
在魂界,元衫和馮天河的名字一樣是絕對的禁忌,不過馮天河的事跡哪怕隱藏再深,因為霸道的緣故,人們還能探知一二。
元衫就不同了,沒人知道他當年做了些什麼,又怎樣成為一個七界幾乎所有人禁忌……
他的家族在他消失後分崩離析,魂界的拓跋氏就是元氏一脈唯一的分支,可在二十多年前也毀了,雖然人們知道他們還有幸存者,不過卻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又或者在哪兒。
“獨孤家的小子說雲山想要參加十殿大比,是因為他想要鞠娥峰的兩名新晉弟子,老夫和詭刺連夜去鞠娥峰查了她們的花名冊,裏麵還有三人姓元,若非……”
李華清遲疑了片刻,還是對黃擎說到,詭刺也在他一旁點頭附議。
“不用擔心,他的秘密遲早會暴露在你我眼裏,嗬……現在我倒是對他那些長輩越來越有興趣了,你們隻管教好這個徒弟,其他的事自有我來處理。”
看著大殿外用魂力形成的火焰,倒影在三人的眸中也同樣不定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