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恨祺嵐嗎?”麵對滿臉痛色回憶的梁蕪,諸葛慕清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
“恨?”聞言梁蕪的臉上立刻浮起一個苦笑。
似乎,她也曾經問過祺嵐相同的問題,而祺嵐,在她懇求他留下祺景一命的時候,他也問了她這個問題。
“嵐兒,告訴母妃,你是不是很恨母妃?”
“母妃,你恨我嗎?”
恨嗎?梁蕪知道,祺嵐必定是恨她的。而她,卻沒有憎恨祺嵐的資格,即使祺嵐殺了她曾經的丈夫,囚禁了她現在的夫君。
“嵐兒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說罷梁蕪輕輕一歎。“慕清,我知道你的事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恨,也不要再想著報仇。”恨,這個字真的是太沉重了,代價也太大。
“謝謝娘娘的教導。”聞言,諸葛慕清淺淺一笑。
恨這種感情太過沉重,她又如何能不知道。可是,隻要一想起她死去的娘親,一回憶起她當初在妓館中看到的諸葛航時的樣子,她心中的那股怒火便滅不小。
“可是,若能說放下就放下,那便不是仇恨。”就跟愛一樣,明明是兩種極致的感情,卻都能讓人如吸毒的癮君子,一旦沾上,便再難放下。
“唉!”梁蕪像是早就知道自己勸不動諸葛慕清似的,她聽了諸葛慕清的話後便再次從心底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為何,所有的人都要這麼固執?
大景二十三年九月初一,景帝祺景離宮前往行宮,因為身體不適,所以謝絕了文武百官的送行。
隨著登基時間的越來越近,祺嵐也越來越忙,等他終於將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而回到晉王府時,卻發現諸葛慕清病了。
或者準確來的說應該是諸葛慕清正在朝生病的狀態發展,祺嵐一回到晉王府便是看到她滿臉蒼白的樣子,就連是整個人都好像是廋了一圈。
不解的祺嵐找來府中的管家一問,在管家的話中祺嵐知道了諸葛慕清的這種狀態是三天前開始的,三天來諸葛慕清不但每天吃的很少,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每天除了處理一些來府中拜訪的人員外,大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
三天前,祺嵐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三天前正是梁少風突然失蹤的時間,一夜之間他帶著諸葛航離開了京都,連與他同住在一個府裏的梁少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你這是做什麼?”祺嵐走到諸葛慕清所在的院子裏,站在諸葛慕清的身後,沉著一張臉朝諸葛慕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