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達東方的庫弗裏崗哨,風景宜人:一遍波浪起伏的綠色原野,並可瞥見遠方的普拉塔。我發現我的第一次到達這省的印象改變了很多。當時,我想它是罕見地平坦,但現在(1833)在穿越潘帕斯之後,我的唯一驚訝是,'當時我為什麼稱之為平坦'。這個國家是一係列的波浪起伏的山巒,也許山不是很高;但是比起聖達菲,確是多山。在這波浪起伏裏,有著豐富的小河,表麵綠色而繁茂。
動物的遺骸埋在這三角洲,這三角洲形成了潘帕斯平原和覆蓋在班達東方的花崗岩。許多動物棲息於大三角洲地帶,這些動物的數量一定很大。我相信在潘帕斯這個無遮無擋一望無垠的地方,向任何一個方向畫出一條直線都會直直地進入一個人的骨架或骨頭。除那之外,在我短暫的外出,我聽說許多奇異故事,和許多地名的起源,比如,動物之河,巨人之山。
這些是最顯然的。在別的時候,我聽說一些河有令人驚歎的財寶。這寶物能把小骨頭變大,有些人堅持,這骨頭是自己可以長大。我意識到,不是像以前人們所猜想的一種動物在它們生活的沼澤或河床滅絕,而是,在它們埋骨的水鄉澤國裏,河流穿過時它們的骨頭在河床裏露出。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潘帕斯的整個地方是已滅絕的巨型動物的墳墓。
在回憶起以前的場景,我發現巴塔哥尼亞平原經常進入我腦海,雖然所有的人說這個地方荒涼無用,沒有定居點,沒有樹,沒有山,他們僅僅產生一些矮小的植物。那麼,為什麼在我的記憶中對這貧瘠無用地方的印象在我腦海裏刻得這麼深?而且不隻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印象?為什麼這非常平坦、綠色而且更加肥沃的潘帕斯,能夠造福人類的潘帕斯,不能讓人產生出同等深度的印象?我無法分析這些情感,但是,這部分地應歸結於自由發揮的想象空間。巴塔哥尼亞平原是無邊無際的,因它很難以逾越,所以不被人所知。這狀況持續了無數個世紀,直到今天也是一樣,並且在將來這蠻荒狀態也不知要持續多久。如果,就像古時所假設的,平坦的地方被很寬的不能逾越的水包圍,或者被炙熱難以忍受的沙漠包圍,那麼,誰不會在看到這迷失的邊界時,被深深地震撼但又產生模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