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哪裏呢?給自己的結局是什麼呢?
是放開,而已。
一直孤獨著,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想要別人的關心,又不想被過分打擾。
原來,一切已經擺在那裏很久了,隻是茫然如我,沒有發現。岸芷想。
洪水依舊在夢裏肆意,她在尋找那雙托起她的手,狂風吹起波瀾,淹沒了那人的眉眼,雙手似乎要掐進樹幹,才不至於被甩出去。風停了,水依舊浩浩蕩蕩的向遠方流去,夢,還沒有醒,她還沒有在這場夢裏得救。
一段音樂,將她從夢裏拉回,她已經不害怕了,隻是有些心悸,胸口很悶,有些喘不過來氣,在沙發上窩了一夜,頭頸有些僵硬,她費力的站起身,拉開淡紫色法式落地窗簾,真的,下雨了……
七月的雨,將濃綠裝扮的清明,幾朵小花在薄薄的雨霧裏開的嬌豔,打開窗子,一陣清涼和潮濕的風吹了進來,岸芷才發現原來心情還沒有從壓抑裏解脫出來,“所以才會悶悶的吧。”她自言自語。
牆上掛鍾指針提醒她,快到上班時間了。
柳眉,紅唇,淡紫色眼影,微醺的粉色的麵頰,白色聚酯纖維荷葉領上衣,淡紫色半身裙,踩著一雙細高跟鞋,白色手提包,她出了門。
一把碎花傘,撐著一片天,天外細雨朦朧,傘內留守寂寞。
地鐵停在某一站,岸芷下了車,原本打算換乘,忽然改了主意,走出站台。
關上了手機,百無聊賴的獨自一人走在雨天的清晨裏,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時間和空間都給自己讓了路,隻想找一份心靈的安寧和平靜。
如果真的有上帝,岸芷必然是要感謝的:垂柳依依,淫雨霏霏,一陣涼風,一座橫在清清河水上的木橋,和諧寧靜。走上橋,她成了風景,下了橋,她找尋自己的風景。
朱雀式的四角涼亭,亭間,一張圓形石桌,四個石墩椅子,岸芷走了進去,坐在了石墩上。現實在眼前晃動,而心卻選擇了逃避,雖然茫然,雖然有時候會因不知所措而心煩意亂,雖然有時候會找不到生活最初的樣子,雖然,雖然,雖然,很多的雖然,而隻要有一個‘但是’就夠了,但是我依舊想要做一個微笑掛在嘴角,快樂長存於心,不驕,不矜,勤儉,好學的好女子。
雨停了,西邊出現了一道彩虹,究竟坐在這裏多久了呢?繼續撐起傘,走進沒有雨的天空下,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性本天真隨自然,岸芷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節奏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