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岸芷汀蘭(3 / 3)

她討厭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她討厭被人在心裏上轄製在一個空間,她要內心的自己勝過一切,她永遠隻屬於自己。一生的伴侶,她不是,也不會是,天目,如果你這麼想,那麼也許有一天,當岸芷累了,你和她隻能成為陌路……岸芷汀蘭——之一切和愛情無關

和蕭啟軒取得聯係,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刻意。

岸芷:好嗎?

蕭啟軒:一般,你呢?還不錯吧!

岸芷:你都替我回答了,我還要說些什麼?

蕭啟軒:你,還是老樣子。

岸芷:老樣子,是什麼樣子?

蕭啟軒:交男朋友了吧!

岸芷:還沒有,在準備中。

蕭啟軒:很久沒看見了,現在應該變化很大吧。

岸芷:變化是有的,大不大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分鍾的沉默,像是走過了數年,岸芷盯著屏幕中顯示‘正在輸入……’,但是聊天始終停在了剛才的那句話,她對著屏幕心酸的笑笑,打出:聽安琪兒說了你的故事……

蕭啟軒:那個家夥,沒說我什麼好話吧。

岸芷:哈哈哈,她沒說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的好話。

蕭啟軒:嗬嗬。

岸芷:這麼多年,聽了你的很多故事,現在,忽然很想聽你說說那些屬於你的故事。

蕭啟軒:四個字,一言難盡。

岸芷:哈哈哈,說=沒說!好吧,那安琪兒和你說了我的那些故事?

蕭啟軒:她說,你有個男朋友,現在分手了。

岸芷:不確切,應該是我從未有過男朋友,隻是不乏追求者。

岸芷打出這句話的時候猶豫了很久,但是按下‘entry’鍵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忽然平靜而且略有些得意,那感覺仿佛再說‘不懂得珍惜我的人,隻有你而已’。

果然,蕭啟軒領會了她的意思,他輕敲鍵盤:女孩子,要含蓄一點兒。

岸芷:‘含蓄’今生和我無緣。

蕭啟軒:不過你依舊是個好女子。

岸芷:不驕,不矜,勤儉,好學,就是好女子。

蕭啟軒:說的好。

岸芷:也隻是說的好,能實現其二三,便不錯啦。

岸芷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聊天,原本無數的委屈和淚水,此刻忽然發現都已經留在了當時。閉上眼睛,舒伯特的《小夜曲》,泡一杯觀音茶,清香四溢,滿目明輝。

和愛情無關,像是兩個老朋友,簡單的聊著些家常,也許還要更多的故事在後麵,但是現在在故事發生之前,讓我們做朋友,聊家常。

岸芷:聽說,你母親病了。

沉默……

蕭啟軒:是。

岸芷:嚴重嗎?很嚴重嗎?

蕭啟軒:我很孝順,是嗎?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岸芷:如果你是到這一刻才意識到的話,那麼不管是或者是不是,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孝或者不孝,是你該孝順的那個人說了算的,好好照顧好自己,好好照顧你母親。

蕭啟軒:前幾天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還在重症試。

岸芷輕歎一聲:吉人自有天相。

蕭啟軒:謝謝。

岸芷微微一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客氣了。她回複:要去吃晚飯了,改天聊。

關掉電腦,躺在客廳的玫紅色法蘭絨沙發上,空調裏吹著暖風,困意襲來,抱著大大的kitty貓,岸芷靜靜的睡了。

洪水淹沒了整個村莊,一雙手將她高高的舉過頭頂,讓她緊緊的抱住樹幹,湍急的水流浩浩蕩蕩的向遠方而去,轟轟隆隆的風聲,在耳邊響起,誰來救我,水,水,不要水,不要……

驚坐在沙發上,岸芷的後背湧起一陣一陣涼氣,豆大的汗滴粘爬在額頭,岸芷摸了摸額頭,“又是這個夢!”

岸芷的生活一向波瀾不驚,哪裏來的洪水?起身,已經淩晨一點鍾,她渾渾噩噩的走進浴室,用冷水撲撲臉,過去了,都過了,現在的生活波瀾不驚。她這麼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黯然的走進書房,也許隻有那裏是好的。

待續……

------題外話------

很久以前寫的小故事,給這個春末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