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岸芷汀蘭(1 / 3)

斷章——不屑

打電話給韓宇軒,不明所以的聊著天,兩個人的寂寞,合起來,就成了無聊。

岸芷哼著歌,劉若英的《一輩子的孤單》。哼完了,才發現原來韓宇軒的耳麥是已經調成了靜音,她不覺莞爾,他聽不見,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聽見。

岸芷想起,那是一個愚人節,她的初戀男友結婚了。她撇撇嘴,以為是玩笑,直到婚禮的照片發到她的空間,她淚流滿麵,想著要聲嘶力竭的慟哭一場,但是她不能,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想來隻是留下些未了的餘情,不值得。

拿起電話,不自覺的撥通了韓宇軒的電話,然後一個人躲在洗手間,對著電話狠命的哭。

韓宇軒倒是鎮定自若,問了幾聲:怎麼了,怎麼了。

岸芷不答,隻顧著哭,接著掛斷電話。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找他,隻是想找個人聽自己哭。自嘲道:我這個人難得想哭上一場,總的找個人來見證下吧。

再後來,他看見韓宇軒發給她幾個字:你該找個男朋友了。

岸芷淺笑,該,不該,得靠緣分,和想,不想,無關。

追你的人不是沒有,不要那麼挑剔。

岸芷無語,關上qq,不想聽他婆媽。

那天,岸芷很鬱悶,鬱悶到走在路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又或者是麵無表情。岸芷有些後悔,那日的慟哭盡然讓韓宇軒見到自己的脆弱。她覺得自己可笑,可笑在白白活了二十餘載,內心還有些文藝知青的情懷,懷揣著一份似幻似夢的情節過著無情無義的生活,這麼矛盾,難怪她會糾結於心,難以釋懷。

岸芷:其實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真的關心誰呢?不過是害怕一個人的寂寞,所以常常用力維係些不明所以的情結,在無聊的時候,拿起來咀嚼一番,卻不知道常常是拾人牙慧而已。算起來,韓宇軒,也不過是曾經的同學,相隔甚遠,幾年未見,不知道今時今日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一直聯係著他,是為了什麼呢?為了安琪兒,安琪兒又算是那方的神聖呢?她是蕭啟軒的好朋友。岸芷要得是均等。

安琪兒喜歡著韓宇軒,除了岸芷,估計該沒人知道了。在岸芷的心中,依稀存著寫記憶,韓宇軒曾幾何時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隻是太久遠的回憶已經變得模糊,岸芷自己也記得不甚清楚,或許隻是少年懵懂的情懷吧!這些當然未在安琪兒的麵前談論過,即使偶爾安琪兒自己提起,岸芷也是含糊帶過。

安琪兒說:命運真的是位偉大的編劇,我和啟軒是莫逆之交,你偏偏和韓宇軒最要好,我喜歡著韓宇軒,多年不變,你念著啟軒亦然!

岸芷笑笑,她的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她憑什麼可以那麼親昵的稱他為啟軒。

安琪兒繼續說著:啟軒結婚了,不知道婚姻可以圍住他多久。作為朋友啟軒真的很義氣,但是作為男朋友或者老公,他絕對是時下流行的‘三不’男。

岸芷汀蘭不解,略略蹙眉。

安琪兒玩笑道: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岸芷汀蘭內心翻騰,臉上卻不動聲色。

安琪兒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岸芷汀蘭:貌似當初也是你先表白的吧,你瞧,他並未拒絕!

這話說的岸芷汀蘭近乎咬牙切齒,她莞爾一笑:嗬嗬!

安琪兒仿佛意識到自己剛才言語有失:所以說,如他這樣的男子,早放手,早脫離苦海。

岸芷輕歎一聲,自己有何嚐不是慶幸當初的抉擇。但是抉擇還是晚了,最後的結局還是讓心疼了很久,很久。如同深陷泥沼,內心越是掙紮,越是難以忘懷,仿佛成了一日之中的必修功課,非得想想過去,想想蕭啟軒,才覺得這一日是活著的。

安琪兒是何等人物,看了一眼岸芷汀蘭的神情,微微伸了懶腰,不再言語。

再見到安琪兒,還是愚人節。

安琪兒說:蕭啟軒離婚了,有個女兒叫汀蘭,我取的。

岸芷聽完,口中的咖啡差點沒嗆到腦子裏去,她含糊的問了一句:汀蘭?

安琪兒點點頭:和你沒啥關係,隻是汀蘭這個名字很雅致,啟軒的爹媽也很喜歡,一致通過。

岸芷略略安下心來,她又問:你取的?

安琪兒得意洋洋:是啊,啟軒打電話請我取的,我是盛情難卻,翻爛了整本字典,才想到的。

岸芷含笑道:是,是,是,字典不翻爛,不顯的學問啊!

安琪兒似笑非笑:怎麼,你有意見?

岸芷:意見全無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