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敲鍾?比賽還沒結束!”上官燼不滿足的大吼,如同一頭失去控製的猛獸。
“何人敲鍾?”皇上開口了。
雖然這場比賽太過血腥,但是,比賽就是比賽,是為了選拔最出色,實力最強的選手,以後輔佐皇族大業,對外抗擊別國的刺客、高手,所以,即便血腥,有時候也要為了整體大局而做出適當犧牲。
“皇上,臣女華瀲灩。”她走到正中跪下行禮。
皇上看著她,麵色平靜無波,“華瀲灩,你可知任意打斷,擾亂比賽,是死罪!”
華文淵已經追了下來跪在一旁道,“皇上息怒,是臣教導無方。瀲灩隻是護弟心切,還請皇上體諒!”
“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那這比賽還要不要繼續了。”皇上看都沒有看華文淵一眼,冷聲道。
“皇上明察,臣女並沒有擾亂比賽,比賽已經結束了。”她一字一字,不卑不亢的回道,“不信皇上請看——”
一手指向擂台,所有的人都困惑的看過去。華承業已經被緊急抬下去救治了,擂台上除了雙手抱臂而站的上官燼,就隻有被破壞的破破爛爛的欄杆。
皺起眉頭,皇上道,“何意?”
瀲灩垂首示意了下,然後起身走到擂台邊,指著外麵石板上的半截凹痕道,“雖然圍欄已損,大家也可以看出,這是擂台之外,方才舍弟已經在擂台外了,而上官燼窮追不放,實則已經違反了比賽規則。”
眾人這才看到那淺淺凹痕,皆是大驚。
這麼遠的距離,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居然看得這麼仔細,最重要的是,她有勇氣走過去敲鍾結束比賽,還能絲毫不亂的對答皇上。
站在擂台上的上官燼一點驚惶之色都沒有,似笑非笑的睨著華瀲灩,衝她伸出一根手指,開口道,“你——上來!”
“你——上來!”上官燼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全場聽清,一時間,如同炸了窩一般,觀禮台上都是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瀲灩站在擂台之下仰頭而望,一雙明媚的眸子望著他,沒有一絲怯意。片刻,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轉過臉背向朝皇上的方向走過去。
不屑!上官燼分明在她臉上看到了不屑之色,不是因為害怕,不是恐懼,隻是不屑和他作戰。頓時,他深深被激怒了。
曾幾何時他受過這樣的羞辱,身為兵部尚書的獨子,僅是權勢就足以令旁人對他禮讓三分,更勿論他是劍客中的高手,已經擁有六和天象的念力修為。即便是太子,也會對他有所忌憚的。可麵前這個小小女子,瘦弱的他幾乎一隻手就可以掐死她,可是她卻不把他放在眼裏。
握緊拳頭,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充滿了血絲,如同一隻暴怒的野獸。
瀲灩徑直走向皇上,跪下道,“皇上,臣女懇請代表獸藝一派出戰。”
“可是,據朕所知,你並不在名單之列。”皇上遲疑了一下,略加思索。
“所以臣女懇請換人。”她目光灼灼,言辭懇切。
皇上愣了愣,“可是,這不合規矩啊。”,想了想,側頭看向一旁的白烈道,“白烈,這是你獸藝一派的事,你以為呢?”
白烈一直沉默的看著,此刻站出來,深深的看了瀲灩一眼,“回稟皇上,臣本欲舉薦華瀲灩做為獸藝分院的人選,但因種種原因未成,今日她主動請纓,臣以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