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能不能再和你一起走了,修道大會過後我會自己離開,你......”嘟嘟頓了頓又咬了咬下嘴唇,“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還是和阿璃在一起吧。”
皇甫嘟嘟說罷轉過身提腳就要離開,又突然間停下轉過身來:“阿良,你......到底是不是塗山一族的人?”
看到皇甫嘟嘟這樣的反應,張良胸中憋著一口氣,許久才回答道:“如果我說我不是你信麼?”
“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看見張良久久不語,嘟嘟再次轉身,“抱歉,我得走了,希望以後你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麵。”語罷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其實,你若是不曾猶豫,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些許回旋的餘地。
皇甫嘟嘟一離開張良就徹底憋不住了,噗的一口血噴出數丈遠,過了許久都還在咳嗽,好容易才安靜了下來,躺在地上輕笑一聲:“其實我是啊!”
你在人前向來都是嘻嘻哈哈傻乎乎的,很少看你表露出這樣安靜的樣子,上一次看你這樣還是孟千尋死的時候,那表情,真讓人心疼,你要走便走吧!省的我天天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張良這麼想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瓶,那是從他叔叔塗山正容那裏討來的,據說是藏了幾百年的好酒,他還準備等什麼時候和孟千尋陸晨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拿出來喝的,可惜孟千尋已經不在了,這酒局怕是也湊不起來,他索性取了瓶塞直接往嘴裏灌。
“嘶——”酒流在傷口上還頗有些疼痛感,但是那香醇的味道卻是人間極品。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良才慢慢起身,將身邊“躺著的”同族人窸窸窣窣埋了。
“啐。”吐出一口鮮紅的唾沫,摸了摸喝完酒熱乎乎的胸口,“真TNND的疼啊。”
......
蘇璃也不知道在旅館等了多久,她就靜靜地坐在皇甫嘟嘟的床上,看著床頭那光華略有些暗淡的劍匣子。
寂靜無聲的旅館裏隨便掉根針整個屋子都能聽得見,蘇璃就那麼靜靜的一直坐到皇甫嘟嘟出現。
嘟嘟進門看見蘇璃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在看到張良追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一般。蘇璃聽見了開門的響聲,也知道背後的人就是皇甫嘟嘟,但是就這樣突然出現,一時間她竟然還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那個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男生的背影,皇甫嘟嘟開口叫了一聲:“阿璃。”平平淡淡,無悲無喜。
蘇璃慢慢把頭轉了過來,那雙不曾有淚痕但卻通紅的眼睛看得皇甫嘟嘟一陣心軟:“恩,我在呢!”
“我是回來拿劍的。”皇甫嘟嘟坦言道。
“能不能別走?”蘇璃的眼神似是哀求,仿佛一開始就知道嘟嘟會獨自離開一般,哀求的眼神看得皇甫嘟嘟心裏亂糟糟的。
良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取過那一人高的劍匣子拎在手裏,剛一轉身就被蘇璃拉住了手,她條件反射一般地就要將蘇璃震開,最後還是收住了手,她怕傷害到這個好姐妹,於是開口道:“阿璃,我得走了。”收到蘇璃情緒的感染,開口的時候聲音差點走了調。
蘇璃直接從背後抱住了她,哭喊著:“別走,嘟嘟我求你別走,我就剩你和張良兩個朋友了。”
聽著蘇璃說的話皇甫嘟嘟一下子愣住了,輕輕地拍著蘇璃的手臂,說著:“又不是我走了這朋友就做不成了,以後想見我你就去找唐雨老師吧。”
說著皇甫嘟嘟轉過身來輕輕抱著蘇璃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就好像長久以來的人物位置反過來了一樣,一如當年抱著嘟嘟的蘇璃一般,嘟嘟也抱著她的頭安慰著,此時的蘇璃像個小孩子一般,她孤獨了太久,好不容易抓到皇甫嘟嘟這一絲救贖她怎敢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