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知道沒害處之後漸漸放下了心,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子魚呢?”
蘇璃平靜的說道:“其實我是魚缸。”
“噗——”聽到蘇璃的話,張良嘴裏的咖啡直接噴了出來,這稱呼也忒奇怪了點,“你的意思是?”
“我本來就是培養子母陰陽魚的容器,母魚給了你,子魚全在我體內。”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風輕雲淡。
張良一時間呆住了:“那我若是死了?”
蘇璃微微一笑:“那樣會用我的命去代替你死,你不用擔心,若是我死了,你也不過是少了一個備胎而已,並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張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前的人太過溫柔,溫柔得讓自己想要逃走,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對不起,蘇璃,我給不了你什麼。”看著對麵嬉笑的人,張良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
“對不起,蘇璃,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個你該愛的人。”
“為了愛上你,我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氣,我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的。”
“對不起,蘇璃,我......”
張良話還沒說完蘇璃就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用十分低沉的聲音嘶吼道:“張良!你TM除了對不起能不能說點別的?你能不能TM像個男人一樣?TMD覺得對不起老娘就跟老娘上床啊,老娘這還買不來你一晚上?”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看著畫風突變的蘇璃,張良一下子愣住了。
憋到最後蘇璃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抱歉,沒忍住,大姐大的風格還是不太適合我。”
表演失敗後寂靜無聲,人們又慢慢把看熱鬧的視線移了回去。
良久,蘇璃才發現一個事情,搖了搖張良的手,說道:“怎麼回事,嘟嘟怎麼去了這麼久沒回來?”
張良這也才注意到,皇甫嘟嘟去了半天沒回來,立刻起身準備去找,蘇璃也起身一同前去。
兩人在一樓女廁所並沒看到人影,反倒是一樓男廁所擠滿了人,拉住一個問了一下,那人隻說:“我也不知道,聽人說二樓男廁不讓上,一樓男廁又沒有小便槽,哎喲可憋死我了。”
張良和蘇璃對視一眼就知道了:“走,上二樓看看。”
當二人來到二樓廁所的時候,同樣的女廁所沒人,而男廁所的門口不知道被誰放了一個正在打掃的牌子,當二人推門而入的時候,隻看見地上躺滿了各式各樣鼻青臉腫的人,裏麵的牆角還蹲著兩個抱著頭瑟瑟發抖的人。
此時的皇甫嘟嘟正騎在一個人的身上,對著那人的頭一拳一拳地砸下去,那人起先還用手擋了兩下,第三下拳頭揮下來的時候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清楚地聽見一聲“咯嚓”,令人頭皮發麻,她還想揮下第四拳的時候,張良跳過去抓住了她的手,沒曾想皇甫嘟嘟反手一拳打在了張良的臉上。
張良的鼻子裏又一次流下了鮮紅,但他還是死死地攥住嘟嘟的手腕,沙啞著嗓子:“算了,別打了,跟我回去。”皇甫嘟嘟沒有聽,左手一拳砸下,身下那人的另一隻手也被打斷了。
看著皇甫嘟嘟情緒似乎是失控了,張良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在她耳邊爆吼一聲:“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皇甫嘟嘟麵無表情地看著張良:“你給我把手鬆開。”
張良看著皇甫嘟嘟平靜的說道:“跟我回去吧。”
“我叫你鬆開!”還是麵無表情。
張良並沒有鬆開手,眼神似是哀求。
“鬆開!”說出的話變得隻有兩個字,仿佛一瞬間什麼事都變得不再有回旋的餘地。
看張良始終沒有放開自己的手,皇甫嘟嘟索性將手腕一抖,澎湃的法力瞬間傾瀉而出,將張良的手震開,嘟嘟回頭輕瞥了一眼那流血如注的虎口,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縱身一躍,直接撞破了窗戶奪窗而出,隻留下目瞪口呆的蘇璃和滿手鮮血的張良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