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還是殺氣騰騰熱血燃燒的戰場,下一刻就如臨寒冬。
離那幾個被瞬殺的修士隻有三丈遠的燕藏鋒清楚的看到,那屍首分離的地方有一層薄薄的冰。
在遠處仿佛天地相接的地方,一個藍色的身影緩緩踱步而來,撐著一把同樣是藍色的油紙傘,僅一步,也僅僅隻是一步,那女子瞬間就到了燕藏鋒前方不遠處,身後的晴空瞬間暗了下來鋪滿了清冷之色,走過的空中形成一條長長的冰麵,生出朵朵蓮花,正所謂“步步生蓮花,一步一天涯”。
強至一步變天步步生蓮,強至百裏之外不需要飛劍便可取項上人頭,這人燕藏鋒如何不識得?隻是這來的所有女子,他燕藏鋒最怕的就是這位——南山女帝,軒轅楠潔。
冰冷到散發著寒氣的眸子,俊俏的小鼻子,似笑非笑的嘴角,白皙非常的臉,一頭雪白的長發,腦後綰起一個小小的發髻,上麵插著一朵萬古不化的散發著幽幽藍紫色光芒的冰花,那是由法力凝結而成的冰花,非是尋常花能比擬的。
左耳上掛著一個漂亮的水滴模樣的耳墜,右耳上的耳墜模樣相似,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右耳上的耳墜從中間斷開了因為某種原因遺失了那水滴,隻剩下了那冰冷的短鏈,一點白色的眉間妝十分不起眼,若是歐陽漠北在這裏她一定能認出這不是普通的眉間妝,這點雪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眉間雪。
一身水藍色的長裙不染纖塵,手上戴著一副刀槍不入的天蠶絲手套,那藍色的油紙傘被收了起來,傘邊破開的好幾個口子被一層淡淡的法力包裹著。
那女子從冰麵上一躍而下徑直飄到燕藏鋒的麵前,令燕藏鋒深感惋惜的是,今天的上升氣流一點都不給力,正當燕藏鋒還想遐想一下的時候,身後的眾女子打斷了他的思緒,齊聲道:“妹妹們見過女帝姐姐。”
回神過來再看眼前人,燕藏鋒隻能心裏默默苦笑,麵上卻隻能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輕道一聲:“好久不見。”
那女子走到燕藏鋒跟前,抬起頭看著這個無論自己看了多少次都看不厭的臉,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娶我?”
不遠處還在酣戰的戰場漸漸停了下來,關注點似乎都轉移到了這個令天地變色的女子身上,隱藏在暗處的一個人看著這個戰場,向身邊的狙擊手耳語,讓他想辦法將這個不明實力的女子做掉。
隻是當那名狙擊手舉起了手中的槍後就再也沒動過,那人發現遲遲沒有動靜,扭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凍成冰坨子的狙擊手,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向後縮去,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才能做到這樣?相隔數百米,談笑間取人性命。
那女子到來後軍隊的人就再不能越雷池半步,有人踏過了那條看不見的線,瞬間凍僵倒地,戰局就這樣僵持住,那些江湖修士看軍隊的人不敢前進,紛紛殺了回去,軍隊的人潰不成軍。
兩人如同話家常一般杵在那,房頂上一群靚麗女子席地而坐,聽著燕藏鋒說那聽不厭的情話。
軒轅楠潔摸著他的臉:“你變瘦了。”
燕藏鋒笑笑:“見不到你當然是瘦了。”
軒轅楠潔又皺了皺眉:“可是你也變胖了。”
燕藏鋒笑意不減:“猜到你近些日子會來,自然多吃了兩碗。”
軒轅楠潔撒嬌似得撅了噘嘴:“你還是那麼厚顏無恥沒臉皮。”
聽到這話燕藏鋒露出了他那引以為傲的白牙,將軒轅楠潔摟在懷裏:“可是姐姐你不就是喜歡我這點麼?”
軒轅楠潔也不反抗,隻是靜靜地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裏,這個男人總是說愛自己卻又總說配不上自己,她不懂,她一代南山霸主卻淪落到倒貼別人都不要的地步,著實淒慘了點。
身後那群一臉花癡的女子也不著急,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二人仿佛就像是自己在和燕藏鋒卿卿我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