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說謊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高陽使者微微一笑,略帶輕蔑道:“文相的密閣裏,裝的是五十萬兩銀票,可沒有軍事布防圖。臣隻是一介使者,微不足道,還望眾位莫要欺我。”
群臣嘩然,文相更是麵如土色,高陽人是如何知曉他密閣中的秘密?!隻是文相府中都已經被對方了如指掌,那麼自己府上…….
眾人都等著承德帝開口,隨便說一個皇宮裏比較隱蔽的地方就好啊陛下!
承德帝卻沒有開口,若是說出來的地方再被對方否認,那大瑜的麵子可真就渣都不剩了!他不敢冒這個險!
就在這時,一身白衣戴著白玉麵具的公子帶著兩個小童一個青年從空中落下,就和剛剛那三個高陽人來的方式無二。
“大瑜的軍事布防圖,在流光手裏。”白衣公子手中轉著一個卷軸。
高陽使者對來人很是警惕,卻又恭敬:“您可是流光公子?”
文武大臣自然是知道流光公子的,一瞬間臉上又驚又喜,隻是聽聲音這麼年輕,是真人嗎?
“是!大瑜的這三道題,流光來答!”十五歲的少年,擲地有聲。
承德帝眼神複雜,點點頭,算是應允。
那高陽使者的笑容已經不複剛才的自得:“那請公子聽第二題:證明這軍事布防圖是真的。”
底下群臣議論紛紛,這要怎麼證明?
雲望舒不答反問:“請問使者,高陽新帝登基,兵權還在帝王手中吧?”
使者生怕雲望舒的問題有什麼陷阱,小心翼翼又經量不失分度的回答道:“自然!”
“請問使者,高陽新帝登基,拓跋大將軍還活著吧?”
“自然!”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請問使者,高陽新帝登基,木太傅還活著吧?”
“自然!”不過現在已經瞎了。
“請問使者,高陽新帝登基,孔孟成還活著吧?”
“自然!”這,這說的是我?
“請問使者,高陽新帝登基,布防圖是陛下應允便算數的吧?”
“自然!”剛剛,隻注意前一句了,這一句,他說的什麼?
雲望舒轉向承德帝道:“那麼,吾皇,請問流光手中的布防圖,是真的嗎?”
承德帝眼中光芒一閃而過,道:“是。”
雲流光再次麵向孔孟成:“使臣,吾皇允了,流光手中的布防圖——是真的!”
高陽來的三個人同時啞口無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為流光公子的智慧讚歎不已。
“流光公子果然高才,在下認輸,隻是還有第三題。第三題是一杯酒,若公子喝下無事,便算過關。”孔孟成說完,他的兩個隨從立刻從懷中的瓶子倒出一杯酒。
“我們公子滴酒不沾,天下人皆知!”站在雲望舒身後的顧明心向使者吼道。
雲望舒製止住還準備再說話的顧明心,上前端起那杯酒,道:“若這是一杯毒藥,流光可以絲毫無恙,但這是一杯毒酒,流光隻能解毒,不能喝酒。”話畢,便把杯中的酒緩緩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