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回來了?王爺都等您好一會兒了。”東陵宸一進自家府邸的大門,戰王爺身邊的一個護衛就立刻迎了過來。
東陵宸對是什麼事情大概心裏有譜,但還是一邊向書房的方向走,一邊問道:“父王沒說是什麼事嗎?”
護衛道:“沒有,但是王爺的心情不是很好。”
東陵宸走的飛快,說話間書房已經近在眼前,便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東陵宸一進書房,就看到自家父王坐在太師椅上,一直豪爽大方的臉上竟寫滿了滄桑,便試探著叫了一聲:“父王?”
已經年近五十的戰王爺抬起頭,看著自家兒子年輕的臉,心中的愧疚更甚,向東陵宸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後,道:“宸兒,這次賑災,你有幾分把握?”
東陵宸慘然一笑道:“說實話,父王,若是我一人前去,估計回來得被言官禦史參死,”說完一頓後又迅速笑開:“但是此次流光與我一同前去,因而沒有十分把握也有九分了。”
戰王爺立刻精神一震:“流光?!你是說武相?!他竟和你一同前去?!”
“父王不知道?”東陵宸詫異,這消息是怎麼傳的啊……
戰王爺立刻喜笑顏開:“為父隻知道你要去賑災,不過若是武相與你前去,即使無功,也不會有過,這下為父便可放心了。”
東陵宸越發好奇,“父王,為何流光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
戰王爺立刻斥責道:“什麼‘流光’,小小年紀莫要直呼公子大名!”
“父王,不是吧,你也得叫他一聲‘公子’?”那我豈不是和人家差了一個輩分…….
戰王爺一拍大腿,終於想起來兩年前自家兒子去平水寇了,不是很清楚那件震驚大瑜的事情,便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兩年前,依舊是承德帝萬壽之時,大瑜的鄰國高陽突派使臣而來。
高陽啊,雖說是大瑜的鄰居,可是兩國的關係隻能用不能再壞來形容。自大瑜建國以來,隻有打仗,沒有和談。
因而高陽的使臣憑空出現在宮宴上,簡直是狠狠給了大瑜一耳光。
承德帝自然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可是人家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又光明正大的出現,肯定是有了完全的準備,所以滿麵笑容的招待了高陽的使者。
高陽使者表示自己不坐、不喝、不吃,人家來隻是想和大瑜討教三道題,順便給承德帝送個壽禮。
此時大瑜的武將們覺得要死了,畢竟高陽使者的出現他們每個人都脫不了幹係;而文臣們覺得機遇來了,隻要能答出這三道題,前途還不是一片光明!
顯然承德帝對這三道題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朝上還算是能人眾多,而且也想看看這使者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便同意回答對方的問題。
高陽使者稱讚完承德帝的胸懷之後,問出了第一題:大瑜的軍事布防圖在哪裏?
全場寂靜,這個問題,誰能回答?誰敢回答?
剛出現沒多久的三個活人似乎在告訴他們:你敢說,布防圖就會立刻消失。
過了一會,文相季思遠道:“在老夫府中書房的密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