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長平公主之謎(2 / 3)

劉厚說:“可是現在皇上都已經坐上這個位子了,就要有擔起這位子上的責任。”

玄哥哥看了劉厚一眼說:“駙馬你不知道,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擺布是有多麼痛苦。”

我也輕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那酒涼涼的直到心低,心也瞬間變的冰涼:“玄哥哥,這世上有多少都想要得到這個位子,可是得到的人卻沒有開心,這是什麼樣的命運呀。”

劉厚在一旁輕聲說:“即得了人人豔羨的富貴就要受人人受不得的委屈。”

玄哥哥唇邊綻開一個極淡的笑容:“駙馬說的好,即享了別人享受不到的快樂,就要受別人無法體會的痛苦。”

我們三人在殿中輕輕地說著喝著,夜不覺就深了。

帶著醉意我問道:“長安被圍,她是如何決定的?”

玄哥哥說:“她說先派人出去探探吐藩人的口風,再做決定。”

劉厚皺眉說:“皇上,我看吐藩人這次十分反常,他們沒有立刻攻城,卻原地紮營像是等待後繼糧草支援,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應該趁他們立足未穩狠狠打擊他們的貪婪之心,不要等他們後援到了糧草充足之時就難了。”

玄哥哥很無奈地笑道:“我也是這樣提議的,可母親不同意,她說現在宮內朝內局勢未穩,藩鎮也都擁兵自重,互有野心,這仗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

“為什麼?她不知道現在吐藩人已經不是想要搶些東西而已,若真的攻進長安,大明宮危矣,我大唐皇室危矣。”我急道。

玄哥哥說:“她說殺敵一萬自損三千,這種大傷元氣的事還是不能輕易去做。”

劉厚搖頭:“吐藩人狼之野心,這次一反常態長驅直入,我看不是那樣輕易地送些財物就能解決的。”

玄哥哥說:“父皇要在就好了,他從來都不會像我這樣軟弱,也決不允許吐藩人在自家門前猖狂。”

我喝的有些迷糊脫口而出:“父皇是不會讓人在自家門口猖狂,可是他也最終沒想到被自己身邊的女人算計。”

玄哥哥有點狐疑地看著我:“你這話什麼意思?”

劉厚在桌下使勁地捏我,我卻沒反應過來:“玄哥哥,你可知道父皇是如何去的。”

玄哥哥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慢慢地說道:“父皇不是突發惡疾去的嘛。”

我哈哈笑了起來:“突發惡疾?哈哈,多麼有意思的借口。”劉厚一把將的拖到他懷中,伸手將我的嘴死死掩起:“玉兒,你醉了。”

玄哥哥的目光終於冷了起來:“厚,你放開她,讓她說。”

我因為厚的突然舉止怔了一下,猛地醒悟過來,看著麵色大變的玄哥哥喃喃道:“玄哥哥,我那都是醉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玄哥哥慢慢地將一杯酒倒進嘴中,他瞪著我:“父皇是不是她害死的。”

我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又望了望劉厚:“沒有,怎麼會呢?”

玄哥哥默不作聲,他呆呆地望著桌上酒菜手裏的酒杯越捏越響直到那玉杯都完全被他捏碎。

長安被圍第二天,宮裏一如往常,我和劉厚待在和寧宮中,看著殿外樹上的葉子一片一片飄落,心情沉重,宮裏有消息傳出,吐藩人說要退兵可以,必須拿一筆可觀的財物出來,再加上一個大唐的公主遠嫁和親。

劉厚輕歎:“不知那一個倒黴的女孩子會被選中。”

我衝他苦笑:“這樣屈辱之下的和親,到了那裏也會受盡難言的苦楚,不管是誰我都替她感到難過。”

劉厚無奈地說:“你那個皇上哥哥完全做不了主,這些都是淑妃娘娘的主意,現在後宮裏內侍都比外官強,也不知是那個缺德的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我說:“從父皇聽信那些道士的話迷信那些修仙之說,這宮內宦官就趁機巴結討好,得到父皇寵愛也就越來越不可一世,淑妃成事與她平素和那些宦官交好也有關係,這宮裏真正有權的不是這些皇家之弟,而是那些曾經為皇室服務的下人,多麼可笑。”

“玉兒,我越來越不喜歡留在這裏,這個宮裏處處是險境,讓人心生寒意。”劉厚輕搖頭說。

我拉起他的手輕輕搖著:“我也不喜歡,可我們現在不是被困在這裏嘛,不過看來他們已經達成協議,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劉厚將我擁進懷中說:“玉兒,我們到時回定西,等父親百年後,送我母親的骨灰回江南去。”

“嗯。”

長安被圍第三天,大明宮裏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宮外也不見大的騷動,這平靜讓人總是感到不安。

聽說送給吐藩的財物與人選都已備妥,我好奇地是不知是那位公主被送去和親,這大明宮裏也沒聽說有這樣合適年齡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