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隻是肯定不在這片火海岩漿,這裏不像藏有重寶,更像是……”雲琰的目光在岩漿池上方垂下的大鐵鏈徘徊,隱隱覺得這些鐵鏈的位置不是隨機的,而是有某種規律藏在其中。
似乎是在回應雲琰的猶疑,在岩漿池中心的一根粗大的黑色鐵鏈突然有了動靜,鐵鏈晃動的聲音驚動了岸邊的眾修士和僅剩的一頭飛龍。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生怕是什麼致命的機關或陣法。
“嘩啦啦!”
鐵鏈向上回收,帶起一陣岩漿四濺,落到岸邊將石塊溶解出一塊塊坑窪。
“啊——呃——”撕心裂肺的刺耳嘶吼突然在第二層響起,在粗黑鐵鏈之下,竟然連接著一隻巨大的鐵籠。最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在那籠子中居然關著一個活物。
那是一個人形的怪物,渾身被岩漿火海燒的麵目全非,被拉出岩漿池之後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有岩漿滴落,在底下泛起一個個氣泡。
他的身體表麵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但是可以看見他生有一個犄角,嘴巴裏麵有兩排鋒利的獠牙,這兩處都還是完好的,依然鋒芒畢露。
“折磨又開始了嗎?!少昊天帝,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一萬年,一萬年了啊!”
籠子裏被燙傷的怪物扯著嗓子向上嘶吼,他的利爪在身上胡亂的抓著,抓下來一片一片潰爛的血肉。
“這,這是什麼怪物,為什麼岩漿裏會有活人?”修士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不少承受力不夠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段距離,靠到了後壁之上。
“這不是人……”雲琰眼中火光一閃,利用傳承之力的至高性,他可以看破一些虛妄之物,在他眼中,這怪物體表一層潰爛的血肉之下,仍舊有新鮮血肉在滋長,整體並非一個人類模樣,有些類似一個犀牛人。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妖魔鬼怪,他被關在了這昊天塔內受折磨。”雲琰說道。
雲琰話音未落,那隻犀牛人怪物的籠子如同失去了支撐,猛地又砸進了岩漿之中,漿液翻滾,吞沒鐵籠。
怪物穿透耳膜的尖叫再次響起,他生命力強橫,就算讓他在岩漿裏泡著,他也死不了,反而會在燒傷和新肉生長之間達成一種平衡,但是這樣將他拉上去,片刻之後,體表降溫,再埋入高溫的熔漿內,那種水深火熱的折磨直入靈魂深處。
就連岸邊觀看的修士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照那怪人喊出的話所說,這種折磨已經持續了一萬年?這怪物居然還沒死,生命力頑強的難以置信。
就在犀牛人的籠子落下之後,他附近又有一隻鐵籠被大鐵鏈拉了起來,裏麵同樣關了一個怪物,怪物十分瘦削,生有雙翅,隻是渾身同樣被火海岩漿燒成了紅彤彤的燒炭色。
“咦?人類?!”那隻鳥型怪物雖然也很痛苦,但是他還有心思去掃視周圍,看清了岸邊站著的眾修士。
修士們被這鳥型怪物血肉模糊的雙眼一盯,都齊齊的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些被關在昊天塔內的妖怪,絕對都是上古年間窮凶極惡的凶徒,才會被鎮壓在此,日日夜夜忍受折磨,卻因為自身太過強橫而死不了。
雲琰無懼鳥怪物若有若無的靈魂威壓,他有傳承之力,隻要不是太過頂級的實力,任何威壓在他這裏都如同泡影,他頗有些看戲的語氣對鳥怪物說道:“你這倒黴的火雞,有什麼話想說嗎。”
鳥形怪物一雙被岩漿黏糊住的眼睛一緊,自己曾經何等身份,如今卻被一個人類說成火雞,如此屈辱此刻也隻能先忍下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能進入昊天塔了,他必須利用一下他們。
鳥形怪物開口道:“各位年輕的修士,這裏是昊天塔第二層,我等都是被囚禁在此的罪犯,少昊天帝答應我們隻關押一百年,一百年過去了,一千年過去了,如今,一萬年已逝,仍不見昊天塔放了我等,實在不公!”
澹子晴同樣走向前去,道:“原來這真的是昊天塔,困鎖天下妖邪之輩,你一定是在外麵的時候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會被關進來。”
“不,我……”鳥形怪物剛想說什麼,鐵鏈呼啦啦的響動起來,它不得不又被埋入岩漿之中,冷熱交替的強烈刺激,令鳥怪物同樣發出了非人的尖叫,直到被岩漿淹沒。
在鳥怪物的籠子下去之後,在鳥籠子旁邊又有一根鐵鏈動了,第三隻鐵籠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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