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們是怎麼進的昊天塔!”第三隻鐵籠裏的怪物還沒完全露出岩漿池,便開始喝問眾人,聲音低沉洪亮,仿佛古鍾在鳴。
這隻怪物體型壯碩,並沒有看見和人類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能是因為身體表麵包裹了太多岩漿的原因,難以看清他身體表麵的構造。
沐習背部的傷仍舊隱隱作痛,坐在地上,看見一個又一個怪物從岩漿裏冒出來,從一開始的驚悚,到無感,現在已經麻木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也想知道我們怎麼上來的,是不是你們在裏麵想越獄觸發了什麼機關呀。”
怪物冷哼,離開岩漿,似乎能緩解他的痛苦,讓他有心情和修士們對話,“越獄?這裏是昊天塔,世間最強鎮封之物,怎麼可能越獄。我們的修為在這鐵籠子裏就會徹底被封印,即使離開鐵籠子,也會被昊天塔壓製修為,根本不可能衝破昊天塔!”
這隻怪物似乎是認清了現實,說話間對昊天塔的敬畏流露無遺。
“你也是被什麼少昊天帝關進來的嗎?”雲琰問道。
“不錯,少昊天帝清大地,通天宇,將威脅人類生存的生靈通通滅殺,或者鎮壓。在這裏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我真希望自己是當年被滅殺的那群生靈,不用在這裏遭罪!”看得出他的確是一肚子怨氣。
他剛言畢,他的籠子也嗖的一聲落入岩漿之中,殺豬般的慘叫傳出。
之後又有一個個鐵鏈從岩漿池中升起,下麵都帶著一個大籠子,裏麵關著形形色色的怪物,雖然都還活著,但是大多數都已經奄奄一息,能和修士們溝通的不多。
有幾隻怪物看見人類很激動,一個個發下重誓,如果修士們能救他們出去,就為他們做牛做馬,一輩子為奴仆。
可是眾人連自己怎麼出去,都還沒轍呢,怎麼才能救這些來曆不明的怪物。
“嗤——”岩漿池岸邊忽然有水汽騰起,眾人看去,竟然是甬道出口正在滲水進來。
第一層的海水已經蔓延到了二層的入口處,正慢慢的滲透進來,沿著岸邊都流到了岩漿池中。
“不好了,這出口的石門不是封閉的,海水要進來了!”有修士驚呼。
雲琰劍眉緊擰,苦苦思索到對岸之策,第二層有禁空之力,沒法禦劍,飛龍也飛不起來,怎麼才能越過岩漿池呢,難道真要自己用肉身趟過去嗎?
雲琰咬咬牙,看看一點點滲透進來的海水,沒辦法了,試試吧!
雲琰一步步靠近岩漿池,灼熱的氣息在麵前漸漸明顯起來,岩漿的紅光耀眼奪目。
“雲哥,你做什麼?”景秀兒及時發現雲琰的行動,拉住他問道。
雲琰給景秀兒一個放心的眼神,道:“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必須嚐試一下我能不能抗住下麵的岩漿,才能將你和沐習伍荷送過去。”
“不行!萬一你扛不住呢!”景秀兒不鬆手,不允許雲琰以身犯險,伍荷也勸他不要去。
沐習一直關注著鐵鏈的動向,每條鐵鏈的位置在一開始就有明顯的規律性在裏麵,在海水逼來的危急時刻,他終於看出了玄機。
忍著背後還作痛的拳傷,沐習站起來對雲琰說道:“雲琰,不用你去冒險,我們有辦法到對岸去!”
沐習一言,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百曉生帶頭追問:“不知道兄台有何妙計。”
陳義心嗤之以鼻,傲慢的道:“一個廢物,能想到什麼辦法。”
利宇文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滋生事端,陳義心自然仍是置若罔聞。
明追風同樣看向沐習,前有岩漿池,後有即將淹過來的海水,到達對岸上第三層是眼下唯一的活下去辦法。他愛箏如命,還不到二十歲,怎麼能如此早亡,還想多與音樂相伴下去。
不僅是身邊的這幾人,靠在後方的澹家四人,章楚團體,三名龍騎士,其他修士,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沐習身上,看他有什麼辦法。
沐習深吸一口氣,為大家解釋道:“這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相信現在大家都確定這是昊天塔了,結合那些上來的怪物所說,這塔原先的主人應該是那個少昊天帝,可是原本是要將這些怪物有期關押的少昊天帝,卻令他們在這忍受了無期的折磨,被稱為天帝,他肯定不會言而無信,所以答案隻有一個,少昊天帝失蹤了!也許是葬送在了上古年間,也許是離開了這個星球,總之他和昊天塔的聯係斷了。”
眾人點頭,沐習說的在理,這座塔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副無主的模樣,沐習繼續說道:
“無主之物,卻仍在運轉他的使命——鎮壓群魔,那麼他一定是按照某種遺留下來的規律去執行的,所以那些鐵鏈升起的順序不是隨機的,而是按照了一定的規律一個接一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