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看著就過了一個小時,是桂芬頭痛的毛病仍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疼,他的頭好像快炸裂開一樣。
隻是過了一天一夜史桂芬就憔悴的不像樣子,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額頭上的汗水直接往下掉,把枕頭都沾濕了。
史桂芬從床上爬了起來,雙腿跪在床上,苦苦哀求著張軍,希望張軍能想想辦法,給他止住疼痛。
張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由於史桂芬的脾氣和他的那張嘴,把村裏的人都得罪變了,現在一聽到他們家的事兒,誰還願意搭把手?
反而犯了頭疼毛病的史桂芬變得異常的乖巧,這讓張軍想起了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的樣子,那時史桂芬非常的聽話,幫自己照顧父母,打理家事,家裏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村上的人見了史桂芬紛紛誇獎,都說他張軍娶了一個好媳婦,短短30幾年已經過去了,石桂芬就像變了一個人,她再也不像以前的乖巧,為自己打理家事。
從一個得體的婦人開始辱罵公婆,苛責自己,而且這兩張軍無法忍受的,就是史桂芬竟然還開始偷吃東西,每次家裏有雞鴨魚肉,她總是把大肉吃了,有一些幹骨頭給自己。
張軍為了維持原來的日子,這些他都不願意跟史桂芬理論,隻有自己在心裏默默的忍受。
張軍最後還是不忍心走上前,把史桂芬攬在了懷裏,“我剛才去張揚家了,他說讓我們找主任,主任能夠治好你的病,隻是你的這張嘴已經把主任得罪了,即使我去求他,不一定他回來。”
史桂芬已經被疼痛折磨得失了心智,她急忙抓住了張軍的衣領,痛苦的哀求著,“求求你,你去求他,就算死也得把他給我請來,要不然上天就給我一個痛快,直接把我的命拿去吧。”
張軍伸出了顫抖的手,摸著史桂芬的娘家,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媳婦兒,為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無論如何他也不能丟下她不管。
張軍點了點頭,雙手放在背後,她惆悵的走了出去,來到馬濤的家門口,蹲在了地上。
馬濤一直在工地上,和大家幹這活兒,村民們看見主任都在原地幹著活,大家紛紛幹得非常的起勁兒。
王美麗領著一群婦女,端著飯走了過來,把飯菜放到了幹淨的地方,向著所有的人招了招手,“大家趕緊過來吃飯,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再幹。”
自從王美麗上次和馬濤說開以後,就有意無意的和馬濤拉開著距離,村上對於王美麗和馬濤的謠言漸漸的減少了。
三嫂子這段時間好像消停了,她帶著孩子在家裏,從來沒有來找過馬濤,馬濤還暗自鬆了一口氣。
王美麗帶來的飯菜足夠,馬濤也就這吃了一口,按照馬濤的吩咐,每一頓飯必須有肉,村裏供應的夥食還不錯,一直到幹到下午,人們才會覺得肚子咕咕的叫。
馬濤吃完飯以後,我就準備回家休息一會兒,長久的不幹活,而這一動就感覺腰酸背痛,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人蹲在自己的麵前。
張軍看見馬濤走了過來,急忙站起來,他苦著臉看著馬濤。
馬濤早已知道張軍的來意,他打開門,請張軍進到了院子裏。
“有什麼話就說吧,在這等了很久了吧。”
張軍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知該怎麼開口,他麵色為難的看著馬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一字一語央求的說了出來。
“主任,我聽張揚說,你能治病,我們家是桂芬的,頭痛病又犯了,您給去看看吧。”
馬濤從屋內倒了一杯水端了出來,他優雅的喝著水,把目光投在了遠方,並沒有看張軍。
張軍心裏打著鼓,看見一個年輕人心思這麼沉重,他一時也看不透,這馬濤連一句話也不說,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這馬濤怎麼就不給一句痛快話呢,張軍站在那裏,向左也不是,向右也不是。
馬濤突然轉過了身,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慢悠悠的說:“我記得當初史桂芬信誓旦旦的說,與我馬濤老死不相往來,我要是去幫他,是不是破壞了規矩?”
張軍簡直想跑回家,把史桂芬的嘴給撕了下來,連他一個脾氣軟軟的人,脾氣都爆發到了極點,這史桂芬真是要命,對村主任都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