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如晏神色一暗:“幸好什麼?”聲音陰冷,凍徹人心。

白澤眉毛一挑:“沒什麼,你就當我沒說。”

話鋒一轉:“對了,現在你家美人也回來了,裏麵這位,你是不是該寫修書了?”白澤手指身後蘇瑾房間,神態間滿是調笑。

東如晏看一眼蘇瑾的房間,神色一怔,看著白澤久久不語。

白澤眨眨眼:“要不然你家美人看著你抱著她眼睛還看著別的女人,你要她怎麼想啊,為了你家美人的性情舒暢,你最好還是把這份‘修書’寫了吧!”

對峙的兩人忽聽身後房間吱呀一聲,白澤心中一喜,忽的轉身,驚喜的眼睛看著眼前那個麵容憔悴的女人,白澤忍不住上前伸手輕輕撫著蘇瑾的麵容。

神色暗黃,精神實在不怎麼好,原本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現在也是木訥的一動不動,空洞無力。

看的東如晏心口一滯,一陣沒來的心痛,那股痛由心口蔓延,漸漸轉至全身,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討厭的白澤將脆弱的她輕輕攬進懷裏。

白澤輕輕攬著懷裏的蘇瑾,很想用力抱住她,她這一副樣子就好像會隨時飄散一樣,可也是這個樣子,白澤隻能輕輕抱著,省的自己一個用力,不小心將這個易碎的水晶娃娃弄碎。

白澤也不知道自己對她這種心痛從何而來,難道,自己這顆沉寂萬年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動了?

蘇瑾現在心裏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沒了魂一樣,隻剩一具肉體,而白澤,心裏卻一團亂麻,隻是這團亂麻被一股痛包裹著,現在能感受到的,就隻是痛而已。白澤,將自己下巴擱在蘇瑾頭上,長長歎出一口氣。

一邊東如晏回過神來,這才想起,那是自己的老婆,快步上前,不顧蘇瑾這在的身體,怒火中燒,用力將蘇瑾拉到自己懷裏,對白澤怒目而視:“白先生,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的妻子呢!”

話音剛落,懷裏的蘇瑾眼睛倏地一瞪,鼻尖輕嗅,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蘇瑾心裏產生陣陣懼意,開始不顧一切的用力掙紮,還不時的失聲尖叫。

看著蘇瑾雙眼恐懼的淚珠,雙手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嘴裏不住的尖叫,這麼一副驚恐的樣子使得東如晏愣在原地。

他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怕他,真的沒想到。

白澤心痛的眉毛糾成一團,快步上前將縮在牆邊的蘇瑾摟進懷裏,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瑾,不要怕,我們離開這裏,離開了沒事了。”一邊說著,還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到蘇瑾小腹處,感覺到那裏生命氣息微弱,眉毛再次緊緊皺成一團。

處於神誌不清狀態的蘇瑾不知道為什麼,觸覺嗅覺特別靈敏,在白澤身體貼上來的時候,她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似乎一股安心,漸漸在心裏形成,尖叫漸漸消失,乖順的趴在了白澤的懷裏。

潛意識裏覺得,這個懷抱很安全,很溫暖。

乖巧的把著白澤衣領,好像怕這安全會突然消失一樣,死死不放。

白澤心裏陣陣滿足,還好,現在的她神誌不清,但是,潛意識裏還是能夠分辨安全危險地。

蘇瑾出來的時候們已經被關死了,白澤皺眉看著那扇被關進的門,現在可怎麼辦,進不去了嗎?

誰知懷裏蘇瑾就像是沒有任何意識一樣不管不顧的往前走,白澤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瑾的身體已經緊貼那扇門了。

白澤本想直接將蘇瑾帶出去離開這裏的,但是卻在開口之際聽到那扇門哢嚓一聲自動開了,白澤一陣驚訝。

這扇門,難道並完全是先前常瑾所猜測的那樣,它還能自動識別主人的?

白澤心裏卻是凝重了一分,關於那個沒有出現過的施加封印的神秘人,不知是敵是友,而很明顯的,無論是東如晏還是他,或是兩人聯合,都不是那人的對手。若是朋友還好,要真的是敵人,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