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原本眼神淡淡的看著東如晏,耳朵裏聽著他那些粗重的咆哮,卻在聽到幾個關鍵詞的時候眼睛漸漸怔住。

就好像是自言自語的問:“兩千年?”

東如晏氣氛一甩:“沒錯,已經過了兩千年,你以為是二十年?”這兩千年來,他是怎麼過來的,恐怕,隻有自己知道。

常瑾神色一暗,看著東如晏,已對他的了解,這兩千年,他過的恐怕就是孤家寡人的生活吧,又是那種悶騷火爆的皇帝脾氣,兩千年世事變遷,他也不可能真的就霸著那千古帝王的位子不放,那麼不是皇帝的他,又是怎樣生活的?

東如晏看著常瑾眼神中光影閃爍,忍不住上前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自胸腔內發出陣陣滿足的歎息。

抱著她的感覺,這麼多的歲月裏早已經漸漸淡忘,常常會自己一個人發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指尖,回想抱著她時的感覺,可是,無論那種感覺曾經多麼難忘,都經不住時間的風化,更何況,在她離開之後才幡然醒悟,自己從不曾好好抱過她。

時間在相擁的兩人之間漸漸流淌,那種溫馨寧靜使得兩人不忍打破這種寧靜,可以說,這是兩人記憶中最難得的安靜相處的機會。但是,常瑾最後還是忍不住淡淡開口:“你說的胎血,就是那個女孩的吧,你是不是傷害了她?”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做的,但是,想想就應該知道,那,應該是很殘忍的。

活著說,東如晏自創的方法,怎麼可能不殘忍!

東如晏原本挺直的身體聽到常瑾這麼一問,脊背突然一僵,真個身體為不可見的微微一顫,旋即恢複自如,慢慢坐到了常瑾身側的床上。

“這些事情你不用瞎操心,你剛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

常瑾黛眉微微一蹙,淡淡開口:“東如晏,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接受那種對人殘忍的方法來救我自己。”

東如晏忍不住不悅道:“你瞎想什麼,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常瑾什麼都沒說,隻是單單看著東如晏的眼睛,東如晏深邃的眼睛也不躲不避的對上,最後挫敗歎氣:“你應該知道我的行事方法。”聽完這句話常瑾眼中失望神色一閃,是啊,他的行事方法,為達目的,不顧一切,寧願損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願讓對方好過。就是不知道,這個法子,他會不會有一天會後悔。常瑾什麼都不再說,漸漸躺進被子裏睡覺。

東如晏出來的時候,白澤還斜靠在蘇瑾房門前,靜靜等待,看東如晏那張冷硬的臉出現,嘴角微微一勾,笑的溫潤無害。

“呦,晏皇怎麼不多陪陪你家美人啊,這不像晏皇的處事風格嘛!”

話裏有話,東如晏聽著那股刺耳的笑聲微微皺眉,“白澤,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自覺?”

白澤無所謂的聳聳肩,突然正色的看著東如晏,那雙溫潤的眸子現在正在醞釀怒火,笑的咬牙切齒:“如果我的力量沒有被壓製,我真相扒開你的行腔看看,倒低你有沒有心!”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因為這裏空氣不同,所以,力量總是被一股神秘壓製著。

東如晏那股冷硬被慵懶的笑意取代,她也學著白澤之前的樣子,斜斜靠在牆上,神態間慵懶的笑意不減,那雙眼裏卻滿是危險地警告。“白澤,你以為,你沒有被壓製的時候就是我的對手?”

白澤淡淡一笑:“可以試試!”

東如晏卻是很遺憾的一笑:“真是可惜啊,這裏不是你的若水之濱,如如不然,你還有五成的機會打敗我,但現在是在你力量最弱的地球上,你似乎,找錯地方了!”

白澤眼睛微微一眯,靜靜地看著東如晏,最後開口:“真是不明白,那兩個女人怎麼就看上你了,不過,幸好……”她們現在都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