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功法招招詭異難測,而這些功法,連蕭夫人都是頭一次見,心中已然增添了幾分畏懼。
蘇謙方才使用的正是從四神王那裏學會的武裝係魂技--步罡泰鬥。此功法蘇謙僅僅學了點皮毛,便可以縮地成寸,揮拳如雨,其實力在魂王的基礎上,多增加了無窮變數。
這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來,直逼得蕭夫人,隻有招架之功,無有防守之力,一路暴打,逼到了廣場的盡頭,再逼打下去,恐怕蕭夫人就被蘇謙打下冥王宗了。
蕭夫人在冥王宗的地位僅次於法老,被蘇謙如此逼打,簡直令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少年方才滅殺苟不理法王,而今又暴打蕭夫人,這妖孽到底要幹什麼?直到現在,眾人的心中才漸漸發覺少年的可怕之處。
要不然怎麼會一夜之間滅掉整個碧霞山莊呢!當初還以為是謠傳,事實證明,那絕對不是謠傳,而是真實的存在。
有幾個跟苟不理要好的法王,暗暗替苟不理感到不值。早知道少年如此神勇,他也就不會那麼衝動了。現在的廣場上,如同血染了一般,到處都是苟不理的血肉,死的連渣滓都不剩了。
被蘇謙逼打得無路可退的蕭夫人黛眉微皺,瞬間抓住拳影中的間隙,眸中閃出一道陰冷,忽然小嘴一揪,吐出一道奇光。一股香氣撲麵而來,蘇謙瞳孔猛然間睜大,不由腦袋朝後一仰,身子連續爆出幾個筋鬥步,重新翻騰會原地。
蕭夫人也是長噓了一口氣,抬手捋了一下淩亂的發髻,隨後一伸手,那躺在地上的黑杵倏然回落到她掌心之中。
“嘿嘿,蕭夫人果然略勝少年一籌,一口氣就把少年吹跑了!”
“那當然,蕭夫人是誰呀!咱們冥王宗的大美女,人見人愛,花見花……”法王們一陣驚喜,其中一個不由激動得說出了真心話。
“閉嘴!找抽是吧?”
一個壓抑很久的聲音響起,正是冥王宗的大女婿蕭灑,方才他都擔心死了,心髒都快跳停了。眼下蕭夫人轉危為安,心中才跟著長吐了一口氣,聽著旁邊的法王在那大表愛慕之心,不由臉色凝重,怒罵一聲。
那個被罵的法王灰溜溜地低下頭,不敢多言。要知道,蕭夫人在冥王宗的地位,不亞於冥王第二,其性格甚是相似,其威望也是最高的,若是有人敢褻瀆怠慢,恐怕會死的比苟不理還慘。
別人不敢褻瀆,蘇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穩住身形,指著蕭夫人大聲罵道:“蕭夫人,你……你要不要臉?”
這一聲大罵,可謂是人間大炮,方才蘇謙就把蕭夫人逼打的無路可退,算是丟了麵子,誰知道,這家夥打完之後,卻是理直氣壯的大罵起來,氣的蕭夫人臉色一陣發紫。
“打不過我就說投降算了,憑什麼朝本門主的臉上吐口水?”蘇謙就好像占了多大的理,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一陣嚷嚷。
“啊?吐口水?”
所有人都差點憋死在原地,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難受,幾個實在忍不住,恨不能自己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光,生怕被瀟灑看見。
“女人畢竟是女人啊!打不過竟然朝人家臉上吐口水,太搞笑了。”
本是一場生死大戰,被蘇謙這麼一攪合,使得所有人都對蕭夫人報以鄙視的目光。
“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你是女君子,也不能朝人家吐口水吧!多惡心啊!”蘇謙接茬拱火,還故意抹了一把臉,好像自己的臉上都是蕭夫人的口水似的。
“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本夫人割了你的舌頭。”
蕭夫人一聲詫怒,方才在險象環生之際,自己隻不過是將藏在口中的密劍射出,這少年不但沒事,而且還在故意嘲笑自己,簡直此有此理。
“大家明明看見你吐口水了,你還狡辯,更不要臉!”蘇謙扯著嗓子,恨不能整個冥王宗的人都聽見。心中卻在偷笑,死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蕭夫人此刻被氣得頭頂青煙直冒,這少年詆毀之心實在缺德帶冒煙,不容分說,據以力爭道:“我明明從口中吐出一柄密劍刺殺於你,何曾吐過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