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生進得宮牆後並不多說話,但當李晟帶著他到早朝殿時,他心中不禁有些不自在,暗道:“難道皇上要在早朝時召見我不曾。”可此時兩人身後已經跟著四個監官,若是開口詢問,便多有不便。所以一路下來隻得按奈在心中。現在來到偏殿之中,他方才放心,古道生曆來視名利為無物,要他和一朝大臣們相見,實在讓他有些為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又是大半個時辰,早朝方才散了。早朝後,遠遠的便看見一群太監擁簇著前麵一人慢慢走過來。
古道生抬眼看去,隻見前麵一人身子微微有些發胖,一身金黃色的的龍袍在身,嘴角掛著並不深的胡子,看上去不怒自威,但隱隱間卻又有些病容。古道生和李晟連忙跪下,李晟叫道:“參見父皇。”古道生卻不同是,跪下後並沒有出聲。
李季臉上早朝後原本有些不快之色,但見到李晟和古道生兩人時,臉上微微笑道:“起來吧。”說著已經走進了偏殿之中。古道生和李晟起身尾隨著李季進去了。
李季坐定後,李晟這才說道:“父皇,這便是兒臣的好友古道生。”古道生又繼續跪下道:“草民參見皇上。”
李季微笑道:“平身吧。”古道生便起身和李晟。李季問道:“你是那方人士?”古道生回道:“草民江陵人,身屬飛雲山莊。”李季聽聞古道生回話,卻是微微一驚,說道:“你走上前來,讓朕仔細瞧瞧。”
李晟和古道生都沒有料到,但既然李季這樣說,古道生隻得上前幾步,接著抬起太頭,好讓李季能清楚的看見。
李季一看心中微微一凜,眉頭皺起,可這表情不過是一閃而逝,誰也沒有注意到。古道生怎麼也不會料到,隻此一眼,他便成了李季心腹大患。所有的一切,隻因為他的相貌。
接著李季仍是笑著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家中可還有什麼人?”這看似無意的一問,其實已經是暗藏殺機了。古道生和李晟卻是渾然不覺,不得不說李季的高明。
古道生回道:“我自小便已經父母雙亡,是師父養育大的。”李季有不動聲色的問道:“哦?你師父,你師父有多大的年紀了?”古道生並不察覺,回道:“五旬有餘。”李季又說道:“既然你是飛雲山莊的弟子,那武藝自然也不會差了,後日便是比武大會了,你也去試試身手吧。”
李季這些話雜亂無章,完全讓他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李季這樣說,那他也不敢違逆,隻得說道:“草民盡力而為。”李季欣賞的說道:“朕可是大大的看好你啊,隻要你繼續努力,他日朕定當重用於你。”
古道生道:“多謝皇上。”李季一直在問古道生,李晟倒在一旁插不上話,隻是恭敬的站著,可他心中也甚是疑惑,不知李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李季又問了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話,這才問道:“晟兒,比武大會準備得如何了?”李晟恭敬的答道:“二哥五弟具已經安排妥當。”李季滿意的點點頭,他的七個皇子當中,他最喜歡的便是六皇子,這比武大會明明就是李璘李晟和李苃三人合力布置的,現在安排妥當,他卻把自己的功勞都排除在外,在這爭奪太子之位的緊要時刻,實在不易。
至始至終,李季都沒有提過古玉匙之事,不禁是古道生,就是李晟心中也很是詫異。
兩個時辰後,古道生和李晟已經回到了晟府,一路上兩人對話並不多,不知為何,古道生覺得李晟微微有些變化了。按古道生的感覺就是李晟現在越來越成了六皇子了,他心中所想完全讓人無法猜測。於是兩人的之間形成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