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血見雷大鐵跪在自己麵前欲要拜師,連忙扶住雷大鐵道:“鐵兄,我現在浪跡天涯,而且身負血海深仇,真的無暇收徒傳藝,鐵兄你還是快起來吧。”雷大鐵依然跪著,不依不饒的說道:“昆侖師傅,你不收我當徒弟,我就一直跪著不起來。”
昆侖血聽這雷大鐵都喊自己為昆侖師傅了,聽著怪別扭,那是又好笑又無奈,於是道:“鐵兄,收你為徒如今是萬萬不可,因為與我為敵之人均是當世高手,如果他們知道我收了你做徒弟,那定然是為你無辜樹敵,徒增煩惱。不過我有些搏擊技巧,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二。如果你依舊頑固非要拜我為師,那我隻好立刻離開此處,以我的修為,你是萬萬尋不到我的。”
雷大鐵一聽,知道江湖中的高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為了拜師得罪了昆侖血,那真是太愚蠢了。而且昆侖血都願意指點自己了,再賴著跪在地上就太不像樣子了。於是趕緊起身道:“昆侖師傅,那就勞煩您指點一下我這個打鐵的了。”
昆侖血搖頭笑道:“鐵兄,你還是叫我昆侖兄弟好些,這師傅來師傅去的我聽著別扭。”雷大鐵摸著光頭咧嘴笑道:“師傅說的是,師傅。。。哦,不不不,兄弟說的是,哈哈哈哈。”
昆侖血道:“鐵兄,我知你因為常年打鐵,臂力已經練就到非凡境界,雖沒有修習過內功,不過憑著你這雙臂神力,我可以傳授你一套近身摔打技巧,西域牧民稱之為搏克之術,就是摔跤的意思。”雷大鐵聽得連連點頭,一旁的雷毓田也是聚精會神的聽著看著。
昆侖血遂將摔跤技巧與自己在實戰中總結的方法細心的講給雷大鐵,同時與雷大鐵互動比劃。不過這雷大鐵空有一身蠻力,對於武術技巧的理解確實不怎麼樣,昆侖血反複演練多次,這雷大鐵才能做個大概,而且動作變形,更別說拿捏人體穴道、關節的準確度了。也許正像雷大鐵自己說的那樣,各行有各行當的高明,術業有專攻,這雷大鐵還真不是練武的料。不過看他練得滿身是汗水,那幅認真努力的勁頭卻是值得讚揚。
於是就這樣一個教,一個練,一個看,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時辰。雷大鐵練得累倒,癱坐在地上,心道這比打鐵難多了,看來江湖俠士不好當啊。坐了片刻,這才感覺饑腸轆轆,才想到為了練武,連早餐都忘記吃了。遂扭頭,看見雷毓田也在那有模有樣的比劃,於是大吼道:“你個小哈崽,別再那瞎比劃了,趕緊的,去廚房弄些早餐來,你師傅我都快餓癟了。”
這雷毓田一聽,動作麻利的跑向廚房,不一會兒就端著三大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烏米飯出來了。雷大鐵一見,翻身起來,趕緊端過一碗烏米飯遞給昆侖血道:“昆侖兄弟,我們吃了繼續。”昆侖血端過飯道:“好。”雷大鐵哈哈一笑,於是也端起飯,狼吞虎咽起來。三人很快將這烏米飯吃個精光,昆侖血吃完後讚歎道:“這飯清香糯柔,細膩愜意,香軟可口,可謂飯中上品啊。”
雷大鐵繼續練習摔跤技巧,昆侖血一旁指點,心道他如此練法,效果甚微,忽然瞥見一旁的雷毓田在那比劃得有模有樣,於是道:“鐵兄,你我這樣比劃練習很難有大的進展,不如你和田兄弟互相切磋練習,這樣方可讓你盡快掌握其中奧妙。”
雷大鐵一聽,道:“好好好。”於是對雷毓田說道:“小子,過來,陪你師傅練練。”雷毓田一聽,笑嗬嗬的跑向雷大鐵道:“師傅,我覺得這練武可比打鐵有趣多了。”
雷大鐵一聽,扣著兩隻手指在雷毓田的腦袋上用力一敲,道:“你個小哈崽子,我們練武是為了鋤強扶弱,行俠仗義,而這打鐵是為了謀求生計,怎麼能拿到一起來比?你小子廢話少說,快跟我操練起來。”雷毓田搓著被敲的腦袋,連連稱是。昆侖血在一旁抿嘴而笑。
在昆侖血的指導下,兩人貼身互相摔打,每當一人要被摔倒在地時,昆侖血就以柔勁卸去摔倒之力,再將那人提起站穩。那師徒兩人心知昆侖血這一卸一提,這等功夫恐怕自己再練三十年也無法企及,於是對昆侖血更加欽佩和仰慕。
就這樣,在這墮鳳鎮,昆侖血上午傳授雷大鐵和雷毓田摔跤之術,下午就在鎮上四處打探鬼幽門下落,可是一連十天過去了,卻沒有半點消息,心中不免有些鬱悶。而此時鎮子上因為瘟疫過逝的人也是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因為得了瘟疫害怕痛苦而死,就自行了斷的也不在少數。昆侖血見到這些人間悲劇,自己卻無能為力,也是隻有痛心和無奈。
這天清晨,大雨。鐵匠師徒二人無法在院子裏練習摔跤之術,心情略顯失落。於是雷大鐵吩咐徒弟準備豐盛的早餐,端到昆侖血的房間,準備三人一起享用。
雷大鐵敲門進屋,昆侖血剛剛結束晨練。因為昆侖血驚人的內力修為,剛才晨練老祖內經的時候,釋放出的熱量使得屋子裏分外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