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把彪子放在手術台上,腰間掛著一把菜刀,像一名正要開膛破肚的屠夫,如果不是在醫院,我想他很可能會被定義成為變態殺人犯。
給彪子做了檢查之後,蒙多麵色凝重:“這樣的虛空精神術我沒有辦法完全治好,隻能試一試。”
然後我就看到了蒙多從他的腰間取下菜刀,雙手握住朝天大喊一聲,那把菜刀散發著一點點光芒,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一樣,根本無法看清楚,那一道道細微的光芒不斷的進入彪子的大腦裏,躺在手術台上的標誌身軀不斷的抽動。
半個小時之後,蒙多放下了菜刀,他的額頭已經隱隱出現了冷汗,從褲包裏拿出一根雞腿咬了一口道:“我盡力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
我和信爺等人走出手術室,一人叼著一支煙,信爺的麵色憂愁道:“想不到那群人這麼狠,居然玩真的?”
“我都被差點弄死好幾次了,你還以為他們在開玩笑?”我大叫道。
信爺看了我一眼,悠悠道:“你死不死沒關係,反正救世主這玩意就是個傳說。”
“合計著你們就是來老子這裏蹭吃蹭喝的啊?”我的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就像被人從菜市場買的白菜一樣廉價。
抽了幾支煙,手術室響起一聲痛苦的呻吟,我和信爺等人趕緊衝了進去,手術台上的彪子已經醒來,他臉色發白,雙眼空洞,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五塊石,五塊石!”
他說的五塊石是蓉城的一個地名,出於大改造階段,因為靠近大型的批發市場,這裏的人潮擁擠,三教九流聚集,屬於髒亂差窮的四大集合體,彪子一直念叨這個地名,很可能聯盟敢死隊的人就呆在那個地方。
但是五塊石太過於龐大,想要從那裏找個人真的很難,我想了想給五爺和王海林都打了一個電話,他們找人的效率應該比警察還快。
王海林聽我說完之後爽快的答應,倒是五爺扭捏了半天,罵我盡給他找事,我回了一句,要不我自己找?五爺立刻就說道:“算了,我那些老流氓還是讓他們待著把,我怕把五塊石的不良場所都找出來。”
沒過多久,王海林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在五塊石街上閑逛,最終回到了一個老住宅區裏。”
聽到這個消息,我馬上帶著信爺等人前往五塊石,跟我們接頭的是王海林的一名小弟,這人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蹲在地上抽煙,一看就是混得不好的流氓,看到我來了之後把煙頭一丟朝著我笑道:“小健哥,那人就在這小區裏,二棟五單元五樓18號。”
我抬眼看了看這棟小區,屬於幾十年前的產物,外麵的水泥牆都已經被雨水打濕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痕跡,看著很破舊,我心裏不僅疑惑:這群孫子應該很有錢,怎麼都喜歡住在這些老小區裏呢?
不過這個明顯不是我第一時間需要想的問題,我帶著信爺和蓋倫哥走到五樓18號的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
“查水表的,開下門!”我隨意應付道。
這個借口已經爛大街了,屬於警察抓人的專用借口,一般有點智商的小混混和流氓都不會被騙,但是我麵對的馬爾紮哈的智商應該不高,因為他直接打開了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信爺直接一腳提了進去,馬爾紮哈的小身板哪裏經得住信爺的力量,整個身體像是一條彎曲的皮皮蝦從空中落到地上,重重的摔倒在地麵。
“媽的,老子終於找到你了。”我一腳踩在馬爾紮哈的胸口笑道。
這小子倒是硬氣,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是很疑惑:“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你以為你給彪子搞成白癡我就沒辦法?老子有蒙多醫生。”我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知道蒙多有辦法啊,但是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老子有勢力啊,別忘了我是一個老流氓。”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