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心中不知多少事,說來盡是難言語(3 / 3)

“沒有。”

墨蘭閉目,好將這滿心的憤懣壓去,一點線索也沒有:“那前輩又為何瞞著我?”

“恐你平白擔心罷了。”

便是這般,墨蘭定眼在黑衣人臉上,直看的黑衣人幾分毛躁,半刻而已,終於覺得手上微溫,墨蘭回眼過來,正是楊痕握了自己:“墨蘭,你放心吧,不管你娘在哪,我一定陪你找到她。”

墨蘭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半句,這才聽了月兒開口:“大叔,墨蘭姐剛才說二哥的事,二哥又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將手掌撫在額頭之上,隻覺心中萬分痛苦,再是歎息而已,便是一陣難耐的頭疼,隻得起了酒壺猛灌下去。

“師兄,你可是知道我的身世?”

“楊痕,月兒,墨蘭,破軍。罷了,事到如今,我當真什麼也不想瞞了。”黑衣人一語一頓,又是猛灌一口,“破軍是皇子,如今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可是楊痕的身世牽連太大,你們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此事便說,你們也決計不能告訴他人。”

“師兄,你說吧。”楊痕聽得,這心裏不知如何,便是一陣翻轉的忐忑。自從這次受傷,自己早便有所懷疑。原來,原來師兄早就知道,那義父也是騙了自己許多年了。此刻反是苦笑不斷,這天底下的事,誰都能知道,偏偏隻有當事人,永遠什麼也不知曉。

“等等,二哥,你,你為什麼叫大叔師兄?”

楊痕轉眼看看這個妹妹,也是,如今時日久了,旁人多少也都知道了。可月兒自來不喜歡胡思亂想,如今想想,也不知趙叔的事,月兒該如何怪自己。方才一年多的光景,這個妹妹,早也不是那時的妹妹了。這般念想,楊痕自嘲一笑:罷了,我又何嚐還是當初的我?

“二哥,怎麼了?”月兒才是開口問問,可這二哥笑的讓自己一陣背涼,再看看墨蘭姐,墨蘭姐也望著自己,眼睛裏分明有了幾分不忍。這?

一時不知所措,才聽二哥接嘴:“月兒,前輩是北國的康親王,算下來是義父的大徒弟,所以我叫他師兄。”

便是一句解釋,可二哥的表情分明不對,天色雖黑,月兒哪裏會沒留意?這,不對不對:“二哥,你們是不是也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

“月兒,二哥,二哥對不起你。”

“對,對不起我?二哥,你,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了?”

閉目念,便是這般難言半句。隻說是愛護,到底瞞了這許久,到頭來,每個人又有什麼區別?

“月兒。”楊痕再是長吸一氣,“月兒,一會二哥單獨和你說。”

“這。”月兒傻愣片刻,隻將眾人神色看來,每個人都是這般,這?為什麼?誰都知道,隻有自己不知道。難道是,腦中翻索,卻又不敢再想下去,隻得木木聽著二哥接著開口。

“師兄,你先說說我的身世吧。”

“哎。此事說來話長了。”

夜色再是晚了幾分,那層雲終究耐不住水色,下起零星之雨。幾人便在小雨中坐定身子,聽著黑衣人將楊痕之事緩緩細說。邊是言語,天雨邊是轉大,黑衣人再是歎念,將這一席話說完,起了身,也不待楊痕反應,順勢問出一句:“破軍,金巨劍你放在何處了?”

“前輩要金巨劍做什麼?”

“給你做個見證罷了。”再是一言,黑衣人未等破軍答話,卻已走開了身。

“你,還好嗎?”墨蘭邊聽,邊是瞧著楊痕,此刻也算下了些雨,日子也不比夏季,叫人幾分寒意。這人便那樣垂了垂頭,連個驚訝也沒有,反是擔憂。

楊痕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我沒事,墨蘭,你早就知道了?”

墨蘭隨著起了身:“嗯。”

“我還以為我是靈獸,原來我連靈獸都不是。”

“你別想那麼多了。”

“哎,是啊。你都不曾計較,我還計較什麼。”

墨蘭聽得,隻覺淡有臊意上頭,雨色漸大,便聽了幾分落在屋頂的聲響。

“下雨了。墨蘭,先回屋吧,別淋著了。我和月兒說幾句話。”

“要不,要不我和月兒妹妹說吧。”

楊痕搖了搖頭:“還是我說吧,你快回屋吧。”

墨蘭再是瞧他,這般灑脫的情懷,心中隻是半念:“那,那我回屋了。”

“嗯。”

待得墨蘭三步一回的入了屋,楊痕再看看月兒,這般熟悉的麵龐,這分不忍事實,要來的,終究躲不過:“月兒,下雨了,咱們也別淋著了,去屋裏吧。”

月兒微微眨眼,心中早是萬分忐忑,隻得隨了二哥腳步,往一旁屋子要去。此刻院中,便隻破軍一人微愣:“楊痕,那我去尋前輩,一會再來找你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