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心中不知多少事,說來盡是難言語(2 / 3)

此刻無言,隻瞧了幾人並坐一排,破軍呆呆的喝著酒,楊痕淡淡的望著天。月兒在破軍身旁看他一眼,也是垂了眼簾下來,墨蘭更是深深歎出一聲,各自是這心中無奈的思量。

天色再是晚些,這夜間便連半點光彩也尋不出來。正是恍惚沉思,卻聽得房門開起,幾人坐在地上回頭,瞧是黑衣人與舍飛龍出了門。透著屋中燈火,與眾人對了一眼,黑衣人心中略是傷情,低低道了句:“我和他們幾個說幾句話。”

“那晚輩便不打擾了。”舍飛龍聽得,輕輕抱了一禮,又回屋中而去。

房門關閉,那光色瞬時再暗,隻瞧得黑衣人步步走來,在這幾人麵前坐下,透著夜色,將眾人神采瞧在眼中,終究定在破軍臉上:“你沒事吧。”

“不勞前輩掛念,我沒事。”破軍再是起手,將這酒水送了半口,便此還到黑衣人手中

“嗯。”黑衣人接過葫蘆,也隨著喝了一口,輕輕一歎,“有些事,到了如今,也該說說了。”

破軍聽得,那般輕蔑笑出一聲,卻是不曾接話,隻聽黑衣人再是開口:“破軍,你可想好日後如何?”

“前輩覺得我又能如何呢?”

黑衣人再是一歎:“我也不想你卷入這些事來,可事情終究來了,不得不打算。”

“什麼事呀?”月兒聽得奇了,低低開口問了一聲,又見師父這般落寞下去,不敢再說話,隻瞧了二哥怔怔呆著,墨蘭姐倒是和自己一般,有些不明白的樣子。

黑衣人聞言,再是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水。抬頭望望天色,今夜這般漆黑,手中晃晃葫蘆,這才歎出一聲,將那二十年前皇子之事,在這幾人麵前緩緩說了一遍。知情的怔怔呆滯,不知情的聽得哀歎,單說月兒聽了,更覺有那幾分細微牽扯的痛病相連,原來師父他,也是為了避難的。此刻眨了眨眼睛,月兒瞧去破軍臉上,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隻得拍拍他肩,也不知如何安慰。

“想不到北國的事,竟會牽扯這麼廣。”墨蘭聞言一歎,舊時聽黑衣人說楊痕,今日聽黑衣人講破軍。這一切便如一張大網,好似將所有人都困在裏麵。難道說天燎此番蒙難,也是因為師父。這般再是難捱,身在北都長大,還以為方外便與北國無關。可這一路至此,才知莫說是方外,便是連靈獸之地,也是逃不開幹係。

一陣念想而過,墨蘭心中恍惚了幾分,終究耐不住那襲上頭來的言語:“前輩,有一事,我想問你。”

“嗯。”黑衣人提酒而飲,心中早也猜出七八。墨蘭心思如此多,終究是會生疑的。

“前輩那時,可是當真見到我娘還在北都?”

黑衣人聽得不接話,隻歎出聲去,便知瞞不過去了。這心中壓了太多事,叫人更是疲憊。

“我隻想知道個究竟,還請前輩別再瞞我了。”

“你是何時知道的?”

“巫蒙靈穀,楊痕之事。”

“二哥?”

月兒忙一驚,轉眼便去看楊痕,見他也是驚異神色,隻望著墨蘭木訥片刻:“怎麼,扯到我了?”

“墨蘭。”

黑衣人瞧得這般模樣,忙是開口一攔,不叫墨蘭說話,卻看這姑娘淡淡言語:“前輩,這一路走來,如此多的機密,真的有必要瞞下去嗎?”

“墨蘭。”

黑衣人再是一歎,隻瞧一雙雙眼睛看著自己:我又何曾想在心中關這許多話。可這一件一件,牽連甚廣,如何開得了口?這般難以言語黑衣人咽喉梗塞,便是動了身子,墨蘭定定看著他:“前輩,這些事,真的瞞得下去嗎?”

黑衣人起了身,便要移步走開,卻在耳邊聽楊痕道了聲:“師兄?”

“師兄?”月兒隻覺越聽越是糊塗,這下呆呆的看著黑衣人,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罷了!”黑衣人長歎一聲,又坐了下來,“墨蘭你猜得不錯,我沒見到你娘。嗯,第一次去北都的時候,我見到了你娘,後來我再去的時候,才沒見到她。”

果真。墨蘭長長吸了一氣,果真如此。如今時日這般久,卻還沒有半點娘親的消息。娘,娘若是當真無事,早便該知會自己了。

隻說這夜,院中幾人無不驚疑落寞,一時無聲,墨蘭緩了緩神采接口:“那前輩可知道我娘的下落?”

黑衣人隻得淡淡搖頭,那心中卻是千萬個阻塞:露嬈。

“那前輩可有線索?”

黑衣人再是搖搖頭,話到嘴邊,便想一吐為快,可:露嬈,你究竟做了什麼?

“前輩便當真一點線索也沒有?”